“哼哼……”女人背对着她冷冷笑着,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盗取青铜馆宝匣。
“你笑什么?”马程峰不敢大意,再没往前踏近半步,眼睛滴溜溜直转,盯着仙姑庙左右灌木丛中扫视着,生怕里边藏着什么埋伏。
灌木丛中静悄悄的,一丝风吹草动也没有,但很明显,刚一靠近这女人就已经分明感觉到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场。
岭子里这时候突然起风了,风向是从黑衣女子这边刮过来的,微风拂过她柔顺的发丝,发丝随风而动,一股股淡淡的芬芳之气顺着她的秀发吹到了马程峰脸上。好香呀!
“马程峰,你还是找来了。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东西你带不走。”女人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似曾相识。
这时,马程峰突然就听灌木丛中传来嘻嘻索索的小动静,睁开鬼瞳朝那方向猛然看去,却发现,灌木丛中钻出来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家伙,那小家伙正在里边吃草吃的兴起,竟然哗哗哗尿了一大泡。
毛驴?仙姑庙下怎么会有头毛驴?那……那这女人该不会就是……
女人慢慢回过头来,从脸上摘下黑巾,只见这女子面容娇媚,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隐约泛着蓝光的眸子。是卡修拉!!!
这太出乎意料了,天呀!怎么会是卡修拉?她不是无双的姘头吗?怎么会与卸岭力士扯到一起去?难道她是……她本就是卸岭人?
每个人有每个人身上独一无二的气息,虽然很淡,不过细细一闻总能辨认的出,卡修拉精通西域异术,看来自己是暴露了。不过虽然她认出了自己,但马程峰穿着避尘衣,脸上遮着黑巾,大可以不承认。捉贼要拿脏,咬死不承认她也没证据。就算她本领再高,难不成还怕她一个小娘们呢?
此时已是剑拔弩张,再没有回头路了!事已至此,不成功便成仁!管她是谁的呢?自己可是必然要横插一杠了!
“抱歉,姑娘认错人了吧?废话少说,我不想跟女人动手,让开!”马程峰低声道。
“哟,偷窃不成,这是要改明抢了?马程峰可真有你的呀?哼哼……来呀,那就试试吧?”卡修拉身后就是那小青铜棺,宝匣近在咫尺,只需打退这吉普赛女人就可夺之,马程峰眯着一双贼眼,脚下扎稳了马步。
他紧紧盯着卡修拉的动向,卡修拉与他之间只不过是四五米有余,这么近的距离,对于他这样的绝顶轻功高手来说想取人性命那是等于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想到这里,马程峰脚下一使劲儿,嗖地下就冲了上去。他是朝着卡修拉咯吱窝下的那处神**位去的,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而且又是无双的手下,再未知是敌是友之前不能下死手。
岂料,他这边刚一有动作,就见卡修拉右手向下一扣,再抬起手的时候,手中四个指头缝子里竟然多出了四张扑克牌,这扑克牌看似平白无奇,就跟街边赌徒们玩的没什么两样。
只见一道劲风袭来,一张扑克牌好似电光火石般的速度朝着马程峰面门就打了过来,好快的速度!马程峰惊骇之余不免感慨,这么轻巧的纸牌从她手中打出竟然有速度速度,可见这卡修拉也不是一般人物呀!试想,能在少魁爷身边伺候的女人,哪一个又是普通货色?
他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纸牌呼啸而至,他下意识歪头就躲,但这纸牌从卡修拉手中打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马程峰如此了得的身法都有些招架不住……纸牌从他脸颊一侧飞了过去,马程峰直觉得脸蛋上好似火烧一般疼痛难忍,用手一摸,脸上已经留下了一道血口子。
再回头去看,一张平白无奇的纸牌已经打进了身后一棵古松中了,这哪里是纸牌呀?比飞刀还要锋利呀!
面前的卡修拉一反常态,前几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马程峰的印象只是觉得这吉普赛女孩浑身充满了神秘感,吉普赛女人惯会戏法和占卜术,可却从没听说还有这么一身功夫呀?
“你……”马程峰想再往前冲,可眼瞅着卡修拉右手中还夹着三张纸牌呢。
卡修拉微微一笑,故意晃了晃手中的三张纸牌。说实话,马程峰是真有点忌惮,他有千里一夜行傍身,可刚才反应已经很快了,还是被划出一道血口子,这要是旁人估计就没命了。他是硬生生后退了两步,吓的不敢靠前了。
距离近了,他确实更有致胜把握,可别忘了,距离感是相对的,他距离人家近了,人家手里的纸牌距离他也就更近了,他想多开,反应的时间也就少了。
“马先生,我劝你还是放弃了吧,主人说过这东西绝不许任何人得到。”
“你主人到底是谁?无双?还是佟四喜?”
“哼哼……这很重要吗?”卡修拉媚笑着。
“你……你别逼我!!!”马程峰咬紧牙关,心中也在一直苦思冥想看是否有更好的法子。
“哟,我的小哥哥,怎地这么跟妹妹说话呀?听说你们江湖人从不打女人的,难道小哥哥是个例外吗?”
马程峰这次可是有经验了,从黑风岭出来的时候特意管老瞎子要了一枚盗门的求救信号弹,他从怀中掏出信号弹在手中,威胁道:“如果我现在拉响信号弹,盗门群匪立刻就会封山,你就算插翅也难飞!所以我劝你最好识相点。”
“呵呵……硬的不行来软的?可妹妹要是软硬都不吃呢?来呀,你大可一试。”卡修拉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