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诸位前辈,你们的好意我代黑龙屯的老少谢过了,不是不领情,我们也绝非是跟佟四喜过不去,此行非比寻常,而且,我们并没有大爷爷董三立的亲笔信,不求别的,只求诸位前辈放我们过去……待我们回来的时候,必当去宽城子面见大爷爷请罪,绝不会让诸位前辈为难。”马丫很懂江湖规矩。
这群阮家的老水狼可不是真心帮他们报仇的,而是担心他们再往里走坏了规矩,董三立有言在先,谁也不许妄入兴安岭秘境,这秘境指的其实就是兴安岭下那片无尽之海深渊中的秘密。马家人也不行!
阮老大颇为为难,他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说诸位,并非是我阮大不给你们小朋友面子,恐怕今儿你们还真不能再往前走了。”
“什么意思?前辈,我们已然自报家门,难不成您们不信吗?您看我手中这把短刀,还不能证明我的身份吗?”马程峰恭恭敬敬地把七星刃双手奉上。
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行,只要你高兴,上下嘴唇一碰,大可以说自己的孙悟空转世,要么也可以说自己是吴功耀的后人无双,反正阮家人又没见过对不对?可七星刃普天之下却只有一把。当初,这把刀与寒血刃同属盗门宝刃,一雄一雌,雄的传给了董三立,雌的,吴功耀就送给了忠心耿耿的马家人,再后来才到了马程峰手中。
天底下有许多能工巧匠,现代锻造工艺也先进,只要你肯出得起大价钱,想仿制什么都可以。随随便便找个能工巧匠,打出来一把七星刃不成问题。不过,七星刃无坚不摧,却不是普通冰刃可以代替的。
再有,它刀刃上那七颗璀璨的宝石不是凡物,那都是上千年前的好东西,宝石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邪气。相传,这几颗宝石每一颗都有来历,而且来历极富传奇色彩。这里咱就不一一说明,日后有空再详细道来。
阮老大嘴上嘴没生怀疑,但却也接过了七星刃在手中掂量两下,这宝刀别看不大,也就是两寸有余,可却因为它属特殊金属锻造而成,十分沉重。放在手心中触感冰冰凉凉的,直往下坠。
阮老大给其他兄弟打了个眼色,其中一个老水狼顺手从水底下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鹅卵石抛了过来。就看得半空中寒芒乍现,咔嚓一声,七星刃拦腰就把坚硬的鹅卵石切成两段,切口异常的整齐,好似被现代的电动切割工具划开的一样!看的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真是一把好刀!
“呵呵……程峰小兄弟,可不是我怀疑你,就因为你们都是咱盗门第三代传人,我们才不能让你们过去呀。”阮老大把七星刃还给他说道。
“为何呀?你们不拦着佟四喜反倒拦着我?怎么?佟四喜是江湖老前辈,我们是晚辈,晚辈就过不去?还是佟四喜给了你们钱?”那咻有点着急了,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恐怕再迟了,人家佟四喜已经找到了兴安岭中的鬼衙门,取了那黄仙姑留下的“潘多拉魔盒”。
阮老大有些无奈,说孩子们,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咱都是盗门之后,从辈分上论,你们跟董老太爷更亲近,我们理应敬畏的。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让你们过去白白送命。实不相瞒,这黑风岭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全因这“黑风”二字。岭子里过了黑风岭再往前是一大片荒草甸子,那片草甸子上终年黑风不断,相传,那是岭子里的恶龙吞人,黑风所过人畜不留!前几日黑风要刮走我们数只牛羊呢!
“黑风?恶龙?这是什么玩应?”马程峰好奇地看着马丫,马丫就是岭子里的活地图,常年跟着爷爷在岭子里转,那些岭子里稀奇古怪的玩应她都有所耳闻。
“程峰,你看忆甜也没用,黑风岭的恶风由来已久,从日伪时期就有了,当年连耀公也不愿轻易靠近,它就在国境线附近出没。”阮老大手指着绵延不绝的山岭尽头。远方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林海,林海在山岭间绵延不绝,却也没见到他所说的黑风恶龙。
兴安岭中以前是有这么个传说,但因其恶风出没在中俄交界处,属于两国的敏感地带,所以无论是科学家还是地理学家,都没有去仔细研究它的由来。
上百年前,那还是一片鄂温克人的牧场,鄂温克人喜欢养殖驯鹿,一生一世与鹿为伴。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群鄂温克人的行迹逐渐消失了,连他们在岭子里养的驯鹿也消失不见了。有好信的牧民前去这片草甸子查看,发现鄂温克人留下的生活区也消失不见了,地面上除了一片片荒芜的草场外,什么都没剩下。
解放后,国家还派来了专门的调查小组,上边认为,就算遭了狼灾或者瘟疫,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可见过,别说尸骨了,就连上千头驯鹿的毛都没找到一根。这不怪了吗?暗说上千人的部族,就算举家长途迁徙,肯定要留下痕迹的,或去远东,或去外蒙,可上头也联系了两国边境,均没看到有大批鄂温克人的踪迹。
再后来,这事可就更邪乎了,就连这批又二十多荷枪实弹的调查小组也没有回来。甚至,一个小时前,还在与兴安岭外的总部联系了,一个小时后,竟然都搜索不到他们的电台信号了……
从建国开始,我国就进入大生产和******时代,上边也就没有细纠此事,只把丢失的这些人口扣上了叛国的大帽子。一晃,这事也过去半个多世纪了,岭子里的很多年长猎户还依稀记得禁忌,几乎没有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