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吓到了或有些脱力,应该没什么大事。”蒋云良看了眼抱在一起的绍植之和秦缓,仔细确认秦缓没有大问题之后,转过头来心有余悸地低声跟蒋云眺说道:“植之好像伤到了肩膀,也不知道子弹是不是还在肉里。”
刚刚情况紧急,蒋云眺没法分心留意身旁两人的情况,也就是缓过来了他才知道蒋云良受了伤,至于绍植之,他第一时间就过去了查看秦缓的情况,蒋云眺见他没什么异状,压根想不到他身上居然还留有子弹。
“这怎么行,赶紧把弹头取出来,别耽误了。”说着蒋云眺赶紧站起来,朝蒋云良使了个眼色后走上前去。
蒋云眺看不见秦缓,蒋云良却能看见,他在自己兄长的催促下,顶着绍植之和秦缓之间亲密的气氛,清咳了一声后说道:“秦缓哥,你感觉怎么样?”说着蒋云良十分不好意思地伸手轻轻拍了拍秦缓的肩,然后又硬着头皮对绍植之说道:“植之,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弹头是不是还留在里面?”
打扰这一对亲密的兄弟,还是将有可能成为情侣的兄弟,蒋云良尴尬得都要爆炸了。绍植之和秦缓又不是死人,被蒋云良走上前来拍肩膀,哪怕绍植之的内心再强大,秦缓再害怕,他们也抱不下去了。绍植之微微松开放在秦缓腰间的手,改用没有受伤的那边,单手揽着秦缓,这才转过头来回答蒋云良的问题道:“我没什么大碍,你们没事吧?”
“我们也没怎么受伤,倒是你肩膀上的伤要及时处理,要不然怕会感染发炎。”蒋云良指了指绍植之肩膀上那个血洞,提醒道。
秦缓回过神来,苍白着脸忙扶着绍植之去沙发上坐下,嘶哑着声音说道:“先处理伤口,”等他从空间里拿出剪刀将伤口边的布料剪开来看了之后,他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那个还在不停渗血的血洞,抬头对蒋云良说道:“不行,伤势有些重,要找个医生过来。”
绍植之十分坚韧,哪怕子弹留在了肉里他也没哼一声,听到秦缓的话,他挥了一下另一只完好的手,摆手制作蒋云良将要起身的动作,道:“没事,这个我自己能行。”说着绍植之略皱起眉运起了异能,他伤口处立刻流出了不少血液,秦缓看得担心,正想制止,没想到下一刻,涓涓往外流的血液带着一个颗粒物挤开了肉,啪嗒一声轻响后轻轻掉落在地上。
绍植之的动作极快,等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弹头已经掉出来了,蒋云良捡起这枚沾着血的小弹头,不可思议地说道:“植之,你居然会这手?!”
绍植之轻轻吁了口气,额头上布着细密的冷汗,秦缓发现后赶紧抬手帮他抹了,绍植之握着秦缓的手,这才抽出空来回答蒋云良,“这没什么,我原本就能控制别人身上的液体,现在不过是换到自己身上而已,并不是太复杂的事。”
他们正说话间,办公室外响起了细碎的声音,蒋云良一惊,蒋云眺却已经打开了门,门外赫然是谢成业带着一百来号人拿着枪赶了过来。在他们旁边,三一六团的团长曹兴安和三一八团的团长许和正也带着几十号人赶了过来。几人一靠近门立刻就闻到了还有些温热的浓重血腥气,所有人具是一呆,下一刻就见蒋云眺苍白着脸走了出来。
蒋云良看着他哥的背影,忙着急地想拔脚追出去,绍植之却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住了他,“别动,尽量别破坏现场!”杜胜期的人都死在门边,而他们一直在室内活动,没有靠近过那一大滩血泊。
蒋云良焦急地低声说道:“要是外面有危险怎么办?!”
“大部队都来了,能有什么危险?现在是云眺哥的主场,你别掺和进去,我们只是受到攻击之后正当防卫,什么都不知道。”
绍植之话音刚落,蒋云眺已经带着曹兴安和许和正走了进来,办公室内的景象极其惨烈,到处都是血液弹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蒋云眺冷声抢先道:“杜胜期团长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带着人突然跑过来攻击袁师长,杀了袁师长的之后还想将我们灭口,幸好我们的异能还好使,及时捡回了一条命,要不然我蒋云眺今天也要栽在这里了!”
“怎么会这样?!”许和正不可置信地侧过脸来问蒋云眺,质问道:“明明上午还好好的!”
在场的都是行家,一看弹痕就知道这办公室里的痕迹多半是站在门口的杜胜期一伙人弄出来的,袁文耀面冲着门口仰倒在地,死不瞑目,不知道是别人故意杀了,还是真被流弹不小心打中。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袁师长叫我过来谈话,谁知道居然会在这里受到攻击!杜胜期究竟有什么图谋,都已经死了,许团长你要问我,我问谁去?”蒋云眺冷冷地把话堵了回去,他气势极强,手下的人又最多,对上许和正自然不用怯。蒋云眺看了眼屋内屋外的情景,哼了一声,冷声道:“我听说上午袁师长将各个团长都请来谈了话,就我蒋云眺没有到场,结果下午过来的时候还迎来一场鸿门宴!许团长可否告诉蒋某,上午你们谈了什么,为什么杜胜期会突然冲进来杀人?”
许和正心说你和杜胜期是死对头,你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过来杀你,我怎么会知道?何况这场祸事究竟是谁引来的还不一定呢,你这小子倒开始倒打一耙了!一旁的曹兴安见他们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地几乎要吵起来了,忙打圆场说道:“事情究竟怎么样还没有调查清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