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那样爱着水月寒的玉无疡,在好不容易冲破了重重禁锢再一次将水月寒死死揽进怀里之后,他会放过到嘴的肥肉吗?大家都是男人,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来,想也想得出来。
拳头握得咯吱直响,怒火一点点在眼眸深处燃烧,他无法容忍水月寒属于别人,更无法容忍拥抱水月寒的男人是玉无疡。
“玉无疡……”幽幽的低喃,其中悄然散发出来的阴冷让站在玉无殇身后的三个男人齐齐皱了皱眉。
看来玉无殇真的被玉无疡气狠了,他们和玉无殇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个男人的心有多黑,手段有多残忍大家都心知肚明,玉无殇从来不是弱者,他是条蛇,报复心理强于任何生物的毒蛇,把玉无殇逼到绝地之后,还真不知道赢的会是谁了。
只是……
老人们有一句话说的好,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玉无疡很强大,强大的超出了想像,即使玉无殇暴走了,想必也不太容易能压得住玉无疡吧?
于是不由得暗叹,反正不管谁胜谁败,金耀国都乱定了。
“我们下去吧。”缓步向门口走,林苍岚优雅的迈着步子,耳边百姓的嗡嗡议论声越来越大,再不出去他怕禁卫军们就要冲上来保护圣驾了。
什么也没说,阎夜和海狂儒都跟了上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好在充当解说员的不是他们,‘失踪’的也不是自己……
想到离开的两个人,阎夜和海狂儒的眼眸都暗了暗。
偶像的回归对于阎夜来说,是件不大不小的喜事,而没有了水月寒的阻挡,他想见黎夕也容易得多。
海狂儒想的倒和玉无殇相差无几,落在玉无疡的手心里,水月寒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吧?玉无疡可不是个能怜惜人的主儿,水月寒又是第一次,受伤是难免的。
心口发闷,忽而海狂儒又皱紧了眉,自己担心水月寒做什么?那么恶劣的男人,被压死在床上才好呢!
崖下
被海狂儒等人想像得惨兮兮的水月寒此时却好的不得了,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中,默默看着笨拙切菜的玉无疡,好久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无法想像,真的,他做梦也想不到此生还会有和玉无疡见面的时候,更加想像不到的是,有一天自己会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玉无疡为自己洗手做羹汤。
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窝在小小的厨房里,厚实的手握着刀柄,抿起好看的唇严肃而又认真的切着土豆,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流利,切出来的土豆丝更像土豆条,卖像差极了,可就是这么可笑的一幕却让水月寒的鼻子酸酸的,心灵深处隐隐泛起了暗涌的波澜,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曾经他压制过,但现在却有意无意的放任了。
‘嘶~’低低的抽气声响起,恍然回神的水月寒重新将目光移到了玉无疡的身上,他切到手了?
“伤口深吗?”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凑到玉无疡身边,映进眼帘中的手指上满是鲜血,一滴滴落在了切好的土豆上。
“寒弟在担心我?”眼睛亮晶晶的,也不管手指上有没有伤,玉无疡勾起唇角握住了水月寒的手腕,低头用鼻子亲昵的蹭着水月寒的额角。
“我给你包一下伤口吧。”推开笑的像个大孩子般的男人,水月寒拉着玉无疡的手转身,却又被玉无疡扯了回来。
“一点小伤口不碍事,寒弟回去坐着,饭菜我马上就能弄好。”温柔的笑着,推着水月寒坐回到椅子里,转身,玉无疡又开始严肃认真的切菜去了。
水月寒无言,这一次见面之后,玉无疡的改变不可谓不大,他不再强势的宣告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不再用雷霆手段逼自己只能依附着他生活,也不再紧紧的困住他,用炽热的目光将他烧成灰永生得不到自由。
他变的温柔了,懂得用爱取待/专/制,尊重,这是他看到的最不可思议也是最感动的一点,玉无疡在努力的改变自己,也在小心翼翼的改变着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样的玉无疡,他抗拒不了,因为以前的种种借口都再也找不到站住脚的理由了。
“为什么不恨我?”轻轻的问,自己伤了他,不管理由是什么,伤了就是伤了。
切菜的手顿了顿,玉无疡放下了手中的刀,走到水月寒跟前半蹲着与水月寒平视,他想让水月寒看清楚自己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没有阴暗,从一开始他对水月寒的爱就没参夹过任何其它。
“我忘了。”手,抚上爱人的脸颊,唇角边的笑加深了些,“你对我的讨厌和冷漠,都会在第二天消失,我只看得见你的笑,你飞扬的神采,然后不自觉的靠近再靠近,我爱你,只爱你,在失去自由的二十多年里,想着你就是快乐。”难得说这么多话,玉无疡说完轻轻吻了下水月寒的眉毛,满眼的幸福神采。
忘了…吗……竟然是……忘了呢……愣愣看着玉无疡含笑的眼睛,嘴唇动了动,有话,难言。
“寒弟?你怎么哭了?”惊慌的用袖子轻柔的擦去水月寒眼角的泪水,玉无疡紧紧抱着水月寒,像是永远都不想放开一般。
自己哭了?水月寒比玉无疡还要意外,原来自己还有眼泪吗?可是哭?为什么要哭?又哭什么?
“寒弟,我会对你好的,很好很好。”他不会哄人,这辈子也没哄过谁,当初若不是因为自己霸道的性子,寒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