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弘毅大喜:“谢皇上。”
阙凌简一声不出地退下来,有人见没什么好戏可看,还有些失望,但今天不是为他们而来,感叹一下就过去了,每次新皇登基,都要有一番大动作,今天来的这些人里面很多就是来探探皇上口风的,如果事关削藩的话,他们底下也好提前有应对之策,但今天酒过半巡,皇上对这个问题一直避而不答,让他们有很不好的预感。
其中几个势力相对较强的王爷暗暗递个眼色,寻个借口,陆续起身敬酒,阙九湛看着心情不错,来者不拒,就这样还没到宴会结束,眼看着阙九湛就有些撑不住了。
“朕不胜酒力,先行一步,今日天色已晚,诸位不妨就留在宫中歇一晚。”
“臣等谢皇上体恤。”
“恭送皇上。”
阙九湛在太监的搀扶下,脚步不稳地上了龙辇。身边的喧闹声渐渐远去,他撑着额头,睁开的眼睛隐约只有一丝醉意,削藩势在必行,但绝对不给他们承诺,但这种事情只能徐而图之,他现在初登帝位,手中虽有一部分势力,但根基不稳,母后贪念手中的权力,迟迟不肯放手,他不能放任,又不能和她公开决裂,他在朝政上真是举步维艰。
“不回承安殿,去含章宫。”阙九湛登基后,淳于冉并没有跟着往上走一步,还继续留在含章宫。
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阙九湛身边的人也都清楚。
阙九湛过去了,淳于冉却不在,下面伺候的人说,淳于大人母亲偶感风寒,他最近都在家里侍奉母亲。
既然来了,阙九湛也没打算立刻走,这里熟悉的环境让他烦乱的心绪稍稍平定,他原先的卧房日日有人打扫,干净地很,随时都可以入住,他让人重新送了一坛酒过来,“你们都园子外面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你们也不要进来打扰朕,朕要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