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八年六月,容亲王的妹妹渔阳郡主赐婚仁亲王南宫宁阁,经过西陵安阳公主当街撒泼,被皇上拒婚等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不管阙芷晴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安阳公主的名誉算是毁个殆尽了,想嫁人都难,更别说嫁到亲王府做王妃。容槿与她商议,正式认她为妹妹,南宫静深感念她多年在容槿身边的陪伴,关键时刻又前往西陵和谈,下旨封她为渔阳郡主。
大婚期间,云止身份未明,不方便继续住在仁亲王府,容槿就去接她到自己府上住一段时间,两年多不见,原以为小丫头已经不大记得他了。他一进门,小丫头就歪着脑袋使劲打量他,撅着嘴,小眉毛皱地紧紧的。南宫宁阁拉她的手,指着容槿说道:“这是容叔叔,云止跟着容叔叔回家住几天好不好?”
谁知道小丫头一甩他的手,扭身奔过来抱着容槿的腿大哭道:“他才不是容叔叔,这是爹爹,这是我爹爹。”
南宫宁阁哑然,无言以对。
“爹爹,你去哪里了,你怎么才来接我啊?呜呜呜……爹爹,我好想你,你怎么都不来看看我……”容槿本就疼这个女儿,如果不是顾及南宫宁阁的感受,哪会这么久不来看她,
如今看她哭成这样,心里五味杂陈。
容槿抱着哄了半下午,好话说了一箩筐并保证不再丢下她不见人,才成功止住这小丫头的哭声。
临上车的时候,小丫头趴在窗口对着南宫宁阁挥手,“父王,别送了,我和爹爹回家了,我会记得常常回来看你的。”
南宫宁阁送他们出门,听到这句,哭笑不得,不枉费这两年多的努力,这小丫头总算还记得有他这个父王,其他的慢慢来吧,他们还可以有很长的时间相处。
将云止接来同住,过程比预想中更顺利,孩子亲昵自然不加疏离的态度让容槿原本绷着的心弦放松不少。
“爹爹,这是哪里啊?我们不回家吗?”不用其他人帮忙,容槿亲自抱着云止下车,云止眼睛骨碌碌转着打量着这陌生的大宅子,看起来比父王的家还漂亮,但显然不是她和爹爹以前的家。
“咱们以前住的那个地方是田程叔叔的,现在已经还给人家了,这里是爹爹新买的,以后云止想爹爹了就来这里。”容槿的教育方式是,在孩子可以理解的范围内,有些事情他都会和孩子说明白。
现在见到了想念许久的爹爹,小姑娘显然并不太纠结住所的问题,况且爹爹以前说过,用了人家的东西是要归还的,“我晓得了,爹爹,大哥和二哥呢?”
“他们去学堂跟着师傅念书了,晚饭就回来了,我们先去看宁止弟弟。”
云止稚气地歪歪小脑袋,抱着容槿的脖子问道:“宁止弟弟?爹爹,我现在有弟弟了吗?”
“是啊,和温格表妹年纪差不多。”温格和容格,云止早已经见过了,想到阙九湛,容槿理理云止脑后的小辫子,笑道:“舅舅也住在这里不远,云止住在这里,还可以常常去看舅舅,舅舅也很想云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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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还没什么感觉的,今天就是新年了,新年快乐。我这就要完结了。
164、时隔多年
双方协议达成后,容槿他们遵守承诺,恢复了阙九湛的自由之身,去留随意,阙凌简多次派人来接,但阙九湛自己暂时不想回去,阙凌简留下一部分负责保护,又特意修书请南宫静深代为照顾他们父女。宫禁森严,住在宫里出入多有不便,现在温格和容格太小,匆忙找个去处,总是照顾不周全,容槿着人在容王府附近找了一处极为清净宽敞的宅子将人安顿下来,那宅子到容王府的后门只隔着一条小巷子,来往走动颇为方便。
容槿说这些是想让云止安心住下,但适得其反,小孩子的心敏感的很,马上就意识到,有了更小的弟弟,爹爹就不疼她了,“我不要弟弟。”这一嗓门吼得中气十足,但眼睛里的泪水泫然欲滴,样子真是委屈极了。
冷不防这么一声,容槿与她离得近,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他下意识地揉揉耳朵,又去刮云止的鼻子,笑道:“爹爹统共就这么一个乖女儿,可竟然。”
云止抽抽鼻子,“我不哭,那我还是爹爹最喜欢的乖女儿吗?”
容槿心里笑,面上却抿嘴做出考虑的样子,小姑娘的眼神从委屈到焦急,再到担心,他终于点点头,嘴角的笑容重新绽开。
“爹爹。”云止大叫着投入容槿的怀里,破涕为笑。
容槿居住的苍梧院,窗前种植了为数不少的芭蕉,碧绿宽大的叶子伸展开,微风袭袭,树下很是凉爽,此时南宫静深正带着宁止歇在轩窗下,一身杏黄色素花锦常服,软绸底的轻便鞋,他不常着浅色,偶尔穿这么一次,周身凌厉之气消去不少,人倒是显得格外平和,经过这大半年的静心修养,伤势基本痊愈,人的气色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