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了,我上了他。”他一手紧紧的握着丢丢的下颌,将他的脸抬起来,“可是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心里头还是想着你,你说,我是不是够贱的。”
丢丢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道:“志远,你喝醉了。”
韩志远从床上跳下来,狠狠的推了丢丢一把,将他推的倒在床上,“对我,你就是这幅样子,从来不正眼看我。”喘着气,他觉得满腔的委屈愤恨都涌上心头。他爱的那样辛苦,捧了一颗心去,却被这个人连看也不看。
“你眼里的那个人,早就不要你了,你还想着他,你眼里就看不到我吗?还有我爱你,还有我!”
丢丢被韩志远推的跌在床上,眼前一阵发黑,他扶着头,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
韩志远见他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深黑的眼珠里面水波不兴。
韩志远扑上前去,将人压在身子底下,喘着气道:“你听不到我的话吗?莫离,我喜欢你,我爱你。”
丢丢只觉得胃里面一阵阵的痉挛,眩晕阵阵的袭来,他只觉的喘不上气,推着韩志远道:“起来,你起来。”
韩志远抓住他头发,狠狠的道:“你总是赶我走,莫离,你就对我那么狠心吗?”
丢丢被他这样扯住头发摇来摇去,几乎要昏过去。他只得用手胡乱的推拒着,无力的道:“志远,你放开我,我头晕。”
韩志远见他眼角里带着泪晕,苍白的脸上是一触既碎的脆弱,花瓣一般的唇竟然也是苍白的,微微的颤抖着。
韩志远狠狠的吻了上去,在那张冰冷的唇上辗转的吮吸。丢丢拼命的推他,韩志远心里一股气,他要这个人眼里头看得到他,明白他爱他。
撕开丢丢的衣服的时候,他尖叫了一声,韩志远发狂一般的在那白皙的肌肤上面深深的啃噬,身下的人瘦削异常,左边的臂弯里一片青紫淤痕。
韩志远上午的时候,在探春楼里初次尝到了龙阳欢好的滋味,销魂蚀骨的感觉。可是他不满足,他将那个芹倌儿的身子转过去,想象着莫离的样子。
就是现在这样,紧紧咬着的唇,微微颤着的眼睫,淡淡的莲花的香气。
终于冲进这具身躯的时候,身下的人猛地一颤,就没了声息。
韩志远紧紧的搂着身下的人,他终于完完全全的占有了这个人的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最近写章节的好像长了。求表扬!!
☆、七十六 寒夜
丢丢睁开眼的时候,桌上的灯盏已经燃到尽头,只剩红红的一点火焰,惨淡的亮着。
头是昏的,身上痛的像要散开,丢丢攒了好久的力气才睁开眼睛,胸口闷痛的喘不过气来,身子仿佛被禁锢一般,无法活动,他慢慢的扭头看去,有人枕着他的肩头半趴在他身上睡得正熟,呼吸里是灼热的酒气,一条胳膊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一条腿也压在他的身上。
这个人不是石念青,石念青总是从背后将他紧紧的拥在怀中,温暖而安心。
这个人带着孩子气的霸道,紧张的宣告着自己的拥有。
一瞬间昨夜的事情涌上心头,丢丢手指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被单,闭上眼睛。
披在韩志远身上的被子斜斜的盖着两人,丢丢的身子□着,大半露在被子的外面,皮肤早已冻得冰冷。
丢丢喘了一阵,费力的将韩志远的胳膊从身上挪开。
他坐起来,身下一阵尖锐的痛楚直透骨髓,他眼前一黑,几乎再次躺倒。
这个时候他竟然想到自己房间里面正在抄着的经文,这样的身子怎样回去呢,他急切的想要用水清洗自己。
下床的时候,他腿一软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扶着床站起来,挪到洗脸架前,拿了盆子,地上一个铜壶里有一壶清水,本是昨天下午打好预备给志远烧了洗脸洗脚的,他倒了半盆,拿了贴身的里衣蘸了水往身上擦拭,冬天的凌晨,水冷的砭人肌肤,他颤抖着将腿上红白相间的血痂擦洗干净。
挣扎着从床尾找到自己皱成一团的衣服,冰冷的双手抖得连衣带也系不上。
胡乱的穿上衣服,他端着水盆开了门,黎明前的夜色暗沉沉的,迎面而来的冬日冷冽的空气使他打了个寒战。
奶娘正巧如厕完毕往屋里走,她披了厚袄,正嘟囔着大冷的天如厕真是受罪,刚走两步,就见一个人影从韩志远的房间里面走出来,她惊了一下,仔细的看去,那人衣衫不整,头发披着,踢着鞋子,端了一盆水,走到墙根处泼了,又慢慢的走回去了。那清瘦的身形分明就是那个莫离。
奶娘站住脚,愣了半晌,往地上啐了一口,走回石念青和夏清韵的房间里去了。自从夏清韵怀孕后,石念青为了让她好好休息,就搬到书房里去了。夏清韵出现胎动不安的情况后,奶娘就在床下打了地铺,晚上随时照看着她。
丢丢放好盆子,将浸湿的里衣拧得半干,放进炭盆里面,点了火,半天才燃起来,烧完了,他坐在床边的脚踏上面,眼光越过韩志远落在床单上的血迹上面。他对着那血迹发了一会儿呆,站起来,开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石念青吃过早饭,又特意的到卧室里去看了看夏清韵,嘱咐她好好吃饭休息按时服药,安排了奶娘好生照料。
经过丢丢房间的时候,照例在门前放慢了脚步,看看房门紧闭着,心里有点儿奇怪,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