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似乎当古人当上了瘾,长头发愣是没舍得剪,还经常清洗梳理。
高帅暗中吐槽他是为了跟云在暗中比谁更美。
“那你觉得他们俩谁更美?”当时徐健暗搓搓地追问。
高帅本着打死都不说的原则溜跑了。
这会儿,他们似乎又遇到了类似的问题。
课间休息的时候,霍尔扛着小竹篮,带了十几个冰棒分给他熟识的小伙伴,还不忘分给他的慕容爸爸、高爸爸一人一个。徐健自然不用说,那是第一个拿到手的。其实徐健对这只抹了蜂蜜的冰棒还挺嫌弃的,但儿子甜甜地笑着问他“爸爸你吃冰吗?”,他只能万分愉悦地表示“非常想”。
苏蒙也是一样。
他眼馋冰棒很久了,但家里谁也不给他尝一口,怕他拉肚子。他哼哼唧唧晃晃悠悠地走着,跟在霍尔的后面,咬着手指流口水,一路跟到祭台,让霍尔苦恼万分。
每当霍尔妥协要给他舔一口的时候,一只朱雀就会从天而降,变成苏拉,把苏蒙抱起来一顿训斥。苏拉自打能够自如变身成朱雀,就用这种方法监控苏蒙的去向。比起以往到处跑着找人实在方便太多了。
只是起初徐健他们不习惯,忘了苏拉也是能够变身的,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要摸摸“不知从哪儿来的”红色鸟儿,然后才会想起来这是苏拉。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苏拉变成朱雀,苏蒙就变成小老虎表达抗议之情。苏蒙第一次变成小老虎的时候把苏拉吓坏了,还以为他变不回来,担心了一整天,好在这家伙不会觅食,肚子饿了自然变回小娃娃。
小娃娃苏蒙又变成小老虎,挂在苏拉胳臂上,呜啊呜啊地表示不满,被苏拉一只手揣在腰间带了回去。他走路还不稳当,苏拉不放心他跑太远。
慕容正跟部落里的两个雌性在说话,他的冰棒早就让给了她们。那两个雌性已经成年,穿着棉布裙子,头发扎成辫子,辫梢上还绑了两朵小花,青春靓丽。她们看慕容的眼神里满是爱慕之情,带着几分羞怯。
“慕容爸爸要跟她们结为伴侣吗?”霍尔咬着冰棒,好奇问道。
徐健转头,看向高帅,促狭说道:“哎,问你呢。”
“不知道。”高帅低着头舔冰棒,闷声闷气地回答,“反正他喜欢漂亮的……”
徐健拉成了音调,夸张无比的“哦”了一声,又问:“那你觉得她们俩谁长得更漂亮?”
高帅翻了个白眼,拒绝回答。
冰棒能解暑气,可心里的火气怎么都降不下去。夜幕垂落,散了学,慕容把凳子一个个收起来堆放在树下,旁边另一棵树下的高帅早就放好了,却径自走开,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往小别墅走去。
以往他都会帮着慕容弄完才一块回家的。
慕容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但高帅还很少就这么把他丢在一旁,这让慕容非常不爽。晚上吃饭的时候高帅够不到米饭,而挨着放米饭的木盆坐的慕容眼睁睁看着,就不帮他盛。高帅赌气只吃菜,被辣椒炒肉辣到不停喝汤也不开口让慕容帮忙盛一碗白饭。
晚饭后,高帅一口腔的辣味,偏偏白饭都吃完了,他只好灌凉水解辣。二楼有凉风,吹在身上挺舒服。他们就在红叶树的树杈上挂了个大布帐,下面弄了个竹榻,几个人钻进布帐里说着话消暑。
徐健和安烈也在院子里弄个竹床,挂上床幔,隔着两层布料楼上楼下喊话聊天。
“你们家地窖里还有冰块没?”高帅忽然钻出床幔,趴在墙头问徐健。
苏蒙立刻嗯啊嗯啊地嚷嚷,表达同问的意思,被苏拉在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把。苏蒙转身扑进霍尔怀里,让哥哥抱着安慰受伤的小屁屁。
徐健家地窖里的那点儿冰块早被他捣鼓进自制的冰鉴里,脏兮兮的哪还能吃?
“没啦!”徐健喊了一嗓子,又忍不住吐槽他,“你还敢吃冰啊?灌了一肚子凉水,再吃冰是要拉肚子拉到脱水吗?”
“喂!”慕容不高兴地喊,“你们俩说话注意点儿,我这吃东西呢!”
高帅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徐健没听清,慕容却似乎发了火,跟着钻出超大蚊帐,冲着高帅就是一通训斥——“吃胖怎么了?胖了也是个帅胖子!不像你空有其名!一晚上就见你阴阳怪气的,是我得罪你了吗?!对我有意见你就直说,不要给我摆脸色看!”
他们自打来到这儿,还从未这么大声吵过架,苏拉一时有点儿吓到了,赶紧出来劝架。
慕容却气呼呼地继续嚷嚷:“谁跟他吵架!我这是在好好地讲道理!”
徐健趴在安烈肩膀上,趁着月色对安烈吐了吐舌头,瞧他隐隐有些担忧,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没事儿,他们俩吵不起来。每次都是二帅嘴笨得要死,吵不过慕容就干脆认输……别看怂,慕容就吃这一套!”
“是吗?”安烈半信半疑,“这也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
徐健噗嗤一声笑出来,贼贼地窃语:“你也看出来啦?嗐,我就知道他们俩有问题……你说我们宿舍也真够衰的,都弯了,全军覆没!”
安烈还不太能理解四字成语的含义,细细思考的时候,隔壁二楼一阵脚步声,没多大会儿房门被猛地关上,然后是慕容气得追上去踹门又被李十浩拉住的响动。
李十浩劝道:“你也够了,明知道他心情不好还说这么多。”
慕容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李十浩又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