郧姬趴在地上,都顾不得自己破相了,连忙大喊着:“救——救命啊!!”
吴纠和左徒还在说话,哪知道这边突然发出大喊的声音,回头一看,全都吓了一跳,大白一脸凶狠,张着獠牙,将郧姬踩在地上,对着郧姬怒吼着。
小子文也吓了一跳,连忙奶声奶气的喊着:“大白,不要咬人!”
大白却在气头上,十分不听话,虽然的确没有咬郧姬,但是踩着郧姬,对着郧姬怒吼,尖尖的獠牙在夏日的光线下直晃眼。
郧姬吓得不行,持续的尖/叫着,小子文见大白不起来,赶紧跑过去,使劲揪着大白的尾巴,把它往后拖。
大白不满的晃了晃自己的尾巴,但是怕打到小主人,只是晃了晃,于是便被小子文揪着尾巴拖到了一边。
吴纠连忙走过来,说:“怎么回事?”
郧姬吓得脸无血色,哭哭啼啼的说:“呜呜呜……楚王,您要给姬做主啊,这……这王子怎么养了一头凶悍的野兽,若是伤到了人,可怎么办才好,幸而今日楚王救了姬,不然姬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郧姬说着,要往吴纠怀中靠,还说:“像这样的野兽,就该套/上嚼子,否则太不成体统了!”
小子文连忙护住大白,大白还要怒吼,小子文抓/住他尖尖的嘴巴,愣是给箍/住了,不让大白吼,说:“王父,不是大白的错,大白是想要护主,是郧国国女无端的要踢子文,大白才会突然大吠的。”
吴纠听到这个,顿时皱起眉来,郧姬慌了神儿,连忙说:“不是不是,定然是小王子会错意了,姬……姬是看小王子衣裳上有灰尘,想要帮他掸一掸的。”
吴纠冷冷一笑了一声,说:“原是误会,那便好办了,郧国国女受了惊吓,寿宴之前,就先在驿馆里安心静养罢,尽量不要随意走动,来人!”
他说着,寺人和宫女赶紧跑过来,说:“王上请吩咐。”
吴纠摆了摆手,说:“送郧国国女回驿馆去。”
郧国国女没想到变成这样,自己磕破了头不说,吴纠还要袒护那野孩子,顿时又气又怒,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被遣/送回驿馆,老实呆着了。
吴纠等郧姬走了,吩咐左徒准备招待秦国使臣,随即连忙蹲下来,搂住小子文,说:“子文,有受伤么?”
小子文摇了摇头,却一脸苦恼的表情,板着嘴角,嘟着嘴巴,看起来十分可爱,不过皱着小眉头,让人十分心疼。
吴纠说:“怎么了?”
小子文认真的说:“王父,子文是不是不能留在王父身边?”
吴纠惊讶的说:“怎么突然这么说?”
小子文苦恼的说:“很多叔叔伯伯都说子文是野种,方才郧国国女也说子文是野种,王父也因为子文的事情而苦恼,王父已经很辛苦了,子文不希望王父因为子文的事情费心。”
他这么一说,吴纠心中顿时不知是什么感觉,连忙将子文抱在怀中,说:“子文乖,你没有让我苦恼,你也不是野种,你长大/会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名留青史,会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举起头来仰视着你。”
小子文听得似懂非懂,却点了点头,似乎十分听话。
吴纠陪了小子文一天,之后又开始忙碌起来,因为斗伯比寿辰的缘故,很多国/家都派使臣而来,还有秦国派来公子嘉做质子的事情不胫而走,不知是谁透露了出去,很多国/家也开始纷纷效仿。
眼看着楚国越来越强大,如今由于齐国和周国联/盟,已经形成三国鼎立的事态,齐国与楚国又在继续膨/胀,在这种情况下,谁敢和楚国交恶?可不都上赶着送来质子,表达诚意么?
吴纠顿时头疼的要命,这么多国/家都送来公子做质子,齐国竟然也来捣乱!
吴纠不知道齐侯怎么想的,没两天左徒就送来了一封文书,说是齐国的文书,吴纠展开一看,好家伙,这笔记是齐侯的,吴纠一眼就认出来了。
齐侯态度十分诚恳,说想与楚国交好,所以也效仿秦国,打算送来质子,与楚国达成百年和平的协议。
吴纠看着这封文书,都是头疼的要命,就算不要质子,吴纠也不可能和齐国决裂,而如今齐侯要送来质子,吴纠真想不到他要把谁送过来?
难道是长子无亏?
或者是齐侯的干儿子石速?
总不能把太子昭给送过来当质子罢?
信上也没有明确说明是谁,而且齐国的队伍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就会抵达楚国境内,请楚王放行,让他们进入郢都城。
吴纠头疼的批了文书,让左徒去安排这件事情,允许齐国的贺寿队伍,还有送质子的队伍进入郢都城,吴纠倒要看看了,齐侯把谁送过来当人质。
斗伯比已经退隐了,不过因为整个斗家都是斗伯比开创的,因此名声十分响亮,再加上邾国也想和楚国交好,便借着贺寿为名,从四面八方,谁也不甘落后的涌/入郢都城中。
距离贺寿还有一个月,郢都城已经人满为患了,今日有两股队伍将会进入郢都城,一股是从秦国平阳而来的秦公子嘉的队伍,这股队伍会从丹阳城进入郢都城,而另外一股队伍就是齐国贺寿并且派送质子的队伍,将会从荆门城进入郢都城。
这样一来,两股队伍正好撞了使臣,却不是从一个城门入城,吴纠自然会去迎接齐国的队伍。
本一切都打算好了,吴纠已经要去迎接齐国的队伍,但是齐国的队伍临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