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一听,笑眯眯的更是欢心,不只是打胜仗的欢心,还有被百/姓拥戴的欢心,或许对一个国君来说,没有比百/姓拥戴还要欢心的事情了。
齐侯对跪在两边的百/姓挥手示意,这气氛瞬间热烈到了极致,吴纠感觉,这可比追星现场要夸张得多。
众人好不容易从百/姓的夹道欢迎中回到府邸,这一路上,连绵不断的都是百/姓欢迎,他们进入了府邸,还能听到大家一声一声的山呼声。
齐侯走进去,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一声,毕竟在外面的时候,他可是需要讲究国君的仪态,只能微笑,全称特别优雅有气质。
如今齐侯进了府邸,终于大笑出来,说:“痛快!今日真是痛快!”
众将士连忙跪下恭喜齐侯,齐侯笑着说:“不必拘礼,今日/你们是功臣,我齐国的霸业,与各位将军都分不开。”
他说着,看向曹刿,说:“曹将军受苦了,快让棠巫给曹将军医治一番。”
曹刿脸上的鞭痕那可是真的,为了营造曹刿和鬻拳不和的假象,曹刿吃了不少苦,真的挨了鞭挞,毕竟楚国人比较狡猾,再加上之前他们连续灭了楚国三路大军,这最后一路自然十分谨慎,因此曹刿不敢松懈,主动领受鞭挞。
吴纠赶紧去将棠巫叫来,正这个时候,子清从外面赶回来复命,听说齐侯和吴纠在曹刿房/中,于是便进了曹刿房舍。
他一进去,就看到曹刿袒露上身,坐在席上,身上全是鞭痕,脸上也是,棠巫正在给他清理伤口,虽然是皮外伤,但是因为鞭痕没有清理过,很多进了沙土,看起来有些发炎红肿。
子清走进来,连忙拱手说:“君上,大司徒,息国城中已经被完全控/制,请君上和大司徒放心。”
齐侯听了,便说:“好,子清你也辛苦了,先回去歇息罢。”
子清拱手说:“小臣不辛苦,这是小臣应当做的。”
他们正说着,就听曹刿突然“哎呦哎呦”的喊,嘴里还“嘶嘶嘶”的,皱眉说:“棠巫手太笨了,君上,还是让子清那小丫头给我清理伤口罢?”
子清一听,瞪着眼睛看他,齐侯无奈的说:“曹刿,你不要总是欺负子清,子清如今与你一般,也是功臣。”
曹刿一笑,说:“好好好,那请子清大人帮小的情理伤口,行不行?”
棠巫莫名被说手笨,这简直是对一个医师的侮辱,起身的时候还狠狠按了一下曹刿的伤口,曹刿“嗷!”一声就喊了出来,疼的差点倒在席上。
子清一见,“噗”一声笑了出来,齐侯和吴纠都觉得十分无奈,正好先行离开,让他们自己闹去。
曹刿在地上疼的打滚儿,说:“子清,你不是我的好弟/弟么?怎么还笑话哥/哥?”
子清瞪眼说:“你活该,自找的。”
曹刿从地上爬起来,说:“你看看我身上这些伤口,快给我清理,真的疼着呢。”
子清又说:“谁让你做做样子,非要弄成这样,你还是活该,也是自找的。”
曹刿笑着说:“诱敌自然要逼真了,若是不做真,唯恐坏了君上和大司徒的大计。”
子清难得见到他正经一次,拿起案子上的干净帕子,擦了一些药水,给他轻轻擦/拭伤口,曹刿其实并不怕疼,就老实的坐着。
子清给曹刿擦/拭胸口上的伤口,子清需要欠着身/子,曹刿突然伸手一把搂住了子清的腰,子清吓了一大跳,说:“你做什么!?”
曹刿笑着说:“看你动作这么难,坐我怀里好了。”
子清脸上一僵,顿时脸色通红,他皮肤白/皙,一红起来十分明显,曹刿连连笑着说:“怎么了小子清,不好意思了?这样就不好意思了?”
子清气的一把按在他伤口上,疼的曹刿“哎呦!”大喊了一声,说:“谋杀了!杀/人灭/口了!”
子清见他嘶声力竭的喊,连忙说:“别喊了,别喊了,若是把执勤的士兵喊进来,如何是好?到时候也是曹将军丢脸。”
曹刿说:“明明是你欺/压我,怎么是我丢脸?”
子清说不过他,最后还是好好儿的给曹刿上药。
因为是后半夜了,吴纠回了房舍就准备睡觉了,他躺在榻上还能听到曹刿那大嗓门在喊什么杀/人灭/口,吴纠真是头疼,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子清要非礼他呢……
齐侯洗漱完,进了内室,就看到吴纠已经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太疲惫,睡得十分香,因为今日打了胜仗,剿灭了楚国所有的大军,如今的楚国根本不是威胁了,因此齐侯很是兴/奋,根本睡不着,本还想和吴纠聊聊天,哪知道吴纠就这么睡了。
齐侯躺在旁边,侧头看着吴纠脖颈上挂着的玉坠子,笑眯眯的伸手碰了碰,那是齐侯亲手雕刻的,吴纠这么戴着,晚上也贴身戴着,这让齐侯很是欣喜。
几天之后,息国国君亲自过来拜见齐侯,并且求饶。
息国国君带了无数珍宝和美/女,一进来便“噗通”一声跪下了。
齐侯笑眯眯的坐在喜上,说:“息公,如何行如此大礼呢?”
息国国君连忙叩头说:“齐公!齐公饶命啊!齐公饶命啊!”
齐侯哈哈一笑,说:“息国国君,您言重了,您这不是好端端的么?如何让孤饶命?真是让孤听不懂了呢。”
息国国君脸色苍白,他之前将自己的边城借给了楚国,如今齐国将息国的边城大门给炸开了,半夜冲进来,将楚国士兵全部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