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嘭!!!”一声拍在案上,青铜的案子被他拍的一下斜倒,撞在地上,上面的东西倒了一地,齐侯冷冷的说:“追回来!给孤追回来!”
臧辰立刻皱眉说:“君上,臧辰请君上再派一队兵马往南查看,毕竟南面很快就能出我/国国界,进入谭国,若真是公子诡诸以省亲的名义,将大司农劫出了行辕,那恐怕会进入谭国,以确保万无一失。”
齐侯听了脸色更是差,黑的仿佛是锅底一样,冷冷的说:“好,就按照大司理所说。”
吴纠觉得头疼的厉害,他的脖子很疼,非常的酸,又酸又麻,脑袋里“咚咚”的跳,疼的仿佛要炸开了一样。
不止如此,身/体还在不断的震荡着,耳朵里都是咕噜噜的声音,仿佛在不停的颠簸。
吴纠努力的睁开眼睛,找回了一丝意识,但是眼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稍微一动,就感觉到了,手脚还被捆着,根本没办法挣脱,身上也疼。
骨碌碌……
果然颠簸,因为吴纠发现自己可能在车上,那车疯狂的往前奔驰着,一路异常颠簸,不止如此,外面似乎还有“唰唰唰”的声音,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竟然下雨了。
吴纠心脏里“咯噔”一下,自己显然是被人给绑了,而且在车上,这说明可能已经出了会盟的行辕,这地方下雨,空气潮/湿,极有可能不是往北走,而是往南走,南面一点儿可就是谭国的国界,若是出了齐国,进了谭国,就算有人想要营救自己,可能也无/能为力,还需要向谭国交涉,这样一来,吴纠觉得被救的几率就小之又小,若是想要活命,还是需要自救。
吴纠心里其实很紧张,方才那被人捂住的窒/息感,让吴纠一瞬间想起了上辈子的感觉,上辈子临死前那种缺氧,而又绝望的感觉。
吴纠心里“梆梆梆”的猛跳,但是如今的情势,只能让自己稳定不下来,冷静不下来。
吴纠轻轻地呼吸着,不让人知道自己已经醒了过来,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就听到竟然有声音,不过很朦胧,是从车子外面传来的。
一个五大三粗的声音说:“真他娘的晦气,下这么大雨,咱们停一停罢?”
另外一个声音含糊的说:“停下来不好罢?若是齐国人追上来,可怎么办?”
吴纠听着那朦胧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又被“唰唰”的雨声冲刷着,听不太真切,但是吴纠一下便听出来了,竟然是公子诡诸的声音!
那五大三粗的声音说:“齐国人?哈哈哈,如今已经进了谭国的国界,还提什么齐国人?若说是齐国人,老/子不就是齐国人么?赶路都一天了,实在太累,雨也大了,咱们歇歇脚,吃口饭,明日雨停了再走,有我彭生在,不妨事儿的,就算有追兵,也就一拳一个给揍死!”
吴纠听着那五大三粗的人说话,顿时有些惊讶,竟然是手撕鲁桓公的公子彭生,要不然能悄无声息的就摸进行辕,公子彭生可是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武士。
很快,车子就停了下来,看起来是公子诡诸妥协了,一来是因为他们进行的很顺利,彭生也被晋国收/买了,二来是因为彭生真的很厉害,三来也是因为诡诸有兵马保护着,四来是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谭国,这四点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这次计策非常成功,不愧是士蒍的计策,于是车子就渐渐停了下来,他们找了个地方歇脚,不过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地方歇息,倒是找到了一间破房子,众人就进去。
吴纠很快听到车帘子被掀开的声音,随即就是一只大手,猛地一下就提起了吴纠,竟然不费丝毫吹灰之力,就将吴纠给拽走了,动作非常粗/鲁。
吴纠的腰撞在车上,疼的“唔!”的一声,流了一头的冷汗。
公子彭生拖着吴纠,直接拽进破房舍中,外面还在下雨,吴纠顿时一身都浇湿/了,又是秋天,荒郊野岭十分阴冷,冷的吴纠瑟瑟发/抖起来。
“嘭!”一声,吴纠被扔在破房舍的角落里,眼睛上蒙着东西,吴纠看不清楚,不过很快,公子彭生笑着说:“哈哈,我侄/儿醒了!”
他说着,一把粗/鲁的拽掉吴纠眼睛上蒙着的布,因为手劲儿很大,吴纠的脸颊被那布一抽,顿时竟然流/出/血来,顺着偏白的脸颊缓缓滑/下来。
黑布一摘下来,吴纠便看到了,果然是公子诡诸,旁边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络腮胡,十分粗/鲁的样子,定然就是那个公子彭生了。
公子诡诸阴测测一笑,说:“大司农醒了啊?大司农还记得之前怎么得罪本公子的么?”
吴纠看了一眼公子诡诸,似乎很淡定,公子诡诸气的说:“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杀了你!”
吴纠淡定的摇了摇头,说:“不是纠托大,但是纠还真不信。曲沃公子费尽心思的将纠从会盟行辕中虏出来,肯定不会想要杀了这么简单,否则也不用这么费劲了,是么?”
公子诡诸被他这么一说,气的肺都要炸了,冷冷一笑,说:“好好好,你灵牙利齿,说的对,不过……”
公子诡诸一笑,说:“本公子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这张脸长得好生漂亮不是么?身段儿也不错,我看比东关五强得多,反正现在也不能赶路,闲得很,就让你伺候伺候本公子!”
公子诡诸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他和曲沃公都是喜欢男色的人,不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