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公不知和展获说了什么,脸色非常难看,低声又说了几句话,随即端起桌上的酒杯,“哗啦!”一声就泼在了展获脸上。
展获一愣,僵着没有动,酒水也不多,但是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来,吴纠看得出来,展获的呼吸都急促了几下,随即又缓缓平和下来。
展雄一见,“嘭”一拍桌案,猛地就要站起来,吴纠赶忙拉住他,说:“四弟,别冲动。”
如今在展雄是齐国将军,展获是鲁国的士师,虽然展获是展雄的亲大哥,说起来展雄还是鲁国的贵/族,但是展雄早就叛出鲁国,还是鲁国的通缉要犯,怎么算都不能去管这个“闲事儿”。
吴纠怕展雄过去会吃亏,还让鲁公借题发挥。
展雄气的胸口快速欺负,重重冷哼了一声,突然转头便离开了。
因为那边动静有些大,又是在酒宴上,鲁公很快也离开了,身边的臧辰看了一眼展获,便跟着鲁公离开。
展获一个人站在案边,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吴纠这个时候站起来,走过去,将一条帕子掏出来,递给展获,说:“展大夫,请用。”
展获这才醒过梦来,抬起头来干笑了一声,说:“多谢齐公子。”
他说着双手接过帕子,连忙擦了擦自己的脸,幸亏酒杯不大,里面的酒水也不多,只是擦了擦便干了,衣服前襟稍微有一点点湿,但是不是很明显。
展获又把席上的酒渍擦了擦,低声说:“让齐公子见笑了。”
吴纠没有离开,反而在他旁边坐下来,笑着说:“展大夫不介意纠坐在这里罢?”
展获有些吃惊,说:“请坐。”
吴纠笑了笑,说:“纠听展雄说起过展大夫。”
展获这个时候苦笑了一声,说:“展……展将军他怎么说的小人?”
吴纠说:“展雄说,他大哥武艺超群,而且为人仗义,展雄的一身功夫都是他大哥悉心教/导的。”
展获听了一愣,随即才笑着说:“齐公子当真会安慰人,这种话,恐怕展将军是不会说的,毕竟在他心中,我这个做大哥的,根本不值一提,他看我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