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跖一听,饶有兴致的说:“旁人有求于我的时候,都会这么说,例如那个宋御说,不过如今我乃是阶/下/囚,你是赢家,但是你却这么对我说话,你这人真有/意思。”
公子御说听他们两个人说话不对味儿,立刻着急的说:“齐公,这贼子不可信!不可信啊,齐公快将他杀了!”
公子御说看起来特别着急,但是他不能动,没有任何办法,而且狼狈至极,眼圈子都红了,似乎又狼狈又羞耻的。
吴纠看他们谈判,真是看不下去了,连忙将自己的外跑脱/下来,盖在公子御说身上。
公子御说看了一眼吴纠,抿了抿嘴唇。
齐侯则是继续与盗跖谈判,说:“孤一直听说你的大名,如今孤在招安你,如何?编入齐国,但不用服/从司马管/教,日后你的兄弟便是英雄,再不是人人唾弃的土/匪,从此建功立业,名传千古。”
盗跖笑了一声,说:“你可知道,宋御说当时也这么跟我说的?”
齐侯笑眯眯的说:“当然知道,只不过宋公跟你说这话的时候,是有求于你,而孤和你说这话的时候,是可以随手取你的项上人头的,孤觉得,这两层关系,应该不一样罢?不过若你不答应,也没什么,毕竟孤敬你是英雄豪杰,不会杀你,你带着你的军/队,走便是。”
齐侯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非常厉害,盗跖哈哈一笑,笑的颇为爽朗,说:“好!你这人痛快!”
公子御说见他们越说越投机,心里愤/恨,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粗喘着气,瞪着眼睛。
盗跖又说:“我今天便答应你,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儿,若你有一日也与宋御说一般忘恩负义,或者不仁不义,我展雄定取你人头!”
齐侯笑眯眯的说:“当真欢迎。”
他说着,走过去低下头,将滚在地上的小瓶子捡起来,然后塞上帽子,那股幽香的味道终于消失了。
吴纠扇了扇风,这才将嘴里那颗丸子吐出来,实在难吃的厉害,味道奇怪的紧。
吴纠说:“这到底是什么怪异的药?”
齐侯幽幽一笑,挑眉看着吴纠,说:“这是邾公昨日送孤的,说是给你稍微闻一点点,就能任孤施为,随/心/所/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