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么,么!”枣核儿发现自己居然离阿么越来越远,都看不见了,大急,一边用小肉爪子扒拉着自己爹爹,一边企图向阿么呼救。
最终,被无情的镇压。
到了祖阿么的屋里后,枣核儿已经绝望了,他拒绝与对自己进行暴力镇压的爹爹有任何交流,一被放到床上,就哼哧哼哧转了个身,趴下,然后撅着大屁嘟对着爹爹。
陆宽黑线,个死孩子,还学会记仇了?
陆青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这爷儿俩的样子,先是狠狠敲了儿子的脑袋一下,然后抱起孙子,枣核儿一见爷爷来了,感觉自己总算找到组织了,趴在爷爷怀里,俩肉胳膊环着爷爷脖子,乖巧的好像刚刚那个哭得歇斯底里还记仇的小胖子完全跟他没关系。
“你说你们小时候,我当爹也没当成你这样啊?这么不讨儿子喜欢?”
“爹,枣核儿能跟我比么?”
“嘚,坏!”“爹”这个发音有些难度,枣核儿还不大利索,但后边儿的“坏”字,说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哟,枣核都会说‘坏’啦?真聪明!”
陆宽想哭,还有没有天理了,当爹的被儿子骂了,结果个造孽的小子还被表扬了?
“还杵在这儿?”
“咳咳,那个,爹,枣核儿今晚就跟你们睡了。”
“行了行了,走吧。”
眼见着爹爹居然走了?那自己岂不是彻底没指望跟阿么睡觉觉了?
“呀?”枣核儿眼泪汪汪的看着爷爷,词汇量有限,只能期望爷爷能够看懂自己渴望的眼神了。
事实是,陆恪小盆友你今天注定要失望了。
第四十章
桐城。
陆记唐腐的生意实在是好,几乎一上午就能卖完,等到下午时候,就只能点几道吃食,鲜唐腐是肯定没有的了。
陆满一人忙不过来,便托林么么请了人帮忙,是个二十岁的么么,叫白顺。
“顺哥儿也是个可怜的,五年前的时候,村子遭了难,统共也没多少人活下来,顺哥儿家里就剩他一个了,本来说好了亲事的人家也没了,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怪可怜的。”
林么么荐来的人,陆满还是信得过的,白顺长得也算清秀,是地道的桐城人,所以皮肤是西北哥儿特有的蜜色,脸上倒未见愁苦之色,见了陆满也是憨憨地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其实,白顺要是真想过得轻松,有的是办法,再怎么说,这世道,哥儿都是金贵的,更何况白顺长得不丑,他若是肯,总能找个人嫁了的。
陆满觉得挺佩服这个哥儿的,但白顺自个儿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
“掌柜么么,您不是同城人吧?咱们这里的哥儿都这样,我可不是头一个。”白顺说着话,手里的活儿也没停下,“咱们这是边关,保不准那天就遇上什么事儿,哥儿可不比爷儿们好欺负,嫁人这事儿看缘分,自己一个人又不是活不了。”
白顺说的是真话,桐城的哥儿们可都是厉害的,尤其是三四十岁经历过战事的军属么么们,不少都是拿过刀,跟鹞貉人拼过命的。
白顺手脚勤快,也没有哥儿那些腻腻歪歪的麻烦,几天相处下来,陆满就合心意的不行,更妙的是白顺还烧得一手好菜,桐城这里口味偏重,几样豆腐吃食白顺做起来,到更合食客的口味。
本来陆满只打算找个伙计的,居然无意中给挖来个大厨,真是意外惊喜。
白顺之前一直是跟别人合租的房子,陆满看铺子后的屋子天生有几间空着,索性就让白顺搬过来住了,这样一来,白顺开销就省了大头,又有陆记每个月给的六百文工钱,吃喝也都在铺子里,一年下来得有不少余钱了。
虽然白顺觉得工钱已经很高了,但是比起陆记的利润来说简直九牛一毛。
成亲后,秦边就把所有家当主动上交了,除了成亲搬家开铺子花了大头外,余下的也有一百多两银。
现在秦边升官,俸禄自然也多了,本俸加上添给,折下来,一个月得有八十贯出头,陆满得知这一情况的时候,直乍舌,乖乖,难怪是个人都想挤破头的当官儿,光冲这工资就值啊。
陆满在得知自家收入情况后,已经不指望靠唐腐铺子维持生计了,只是不愿整天无所事事,所以唐腐的定价并不高,甚至考虑到桐城的购买力,甚至比京城的还低一点。
就是这样,第一个月下来,铺子也有了二十贯的利润。
今年是癸酉年,上半年都没什么好日子,于是陆盈定下六月廿八出门。
六月初六枣核儿满月,陆满恐怕是赶不上了,但自家幺哥儿出门子总要出门的。
六月廿八的日子,陆满六月二十五之前就得到家帮忙,路上也要花上不少时间,这样儿一算下来,六月出头,陆满就得走了。
时间耽搁的那么久,铺子总不能关门啊,陆满想了想,就手把手地教了白顺磨唐腐,为了方便,陆满吧磨唐腐的家伙什都给搬铺子里了。
陆满是信得过白顺的,再者说了,哪怕看错了人呢,多一家唐腐铺子,也不打紧。
陆满也是仔细想了,他开唐腐铺子,无非就是占个抢先的便宜,方子已经公开,传到桐城是早晚的事,况且,桐城人口那么多,再多十个陆记也不够卖的。
白顺可没陆满想得多,他就觉得掌柜么么居然这么看重自己,自己一定得好好给人把铺子守好了。
六月初二的时候,陆满收拾好了东西,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