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不就是看开了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切 !”小伍故意弄了个痞子样,可怎么都不搭他的那张脸,不伦不类的。
子文抬起腿踢他,笑着骂道“滚!”
只见小伍拿手一下一下的拍屁股,小跑着去隔壁找韩润了。一边跑还一边喊,“木木踢我屁股!”
弄的在厨房的江文,信以为真的走出来,只看到空荡客厅和紧闭房门。
和江文一起吃饭,永远是愉悦的事情,因为他是大厨,总能弄出一桌子让你垂涎的菜色。
“木木 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要不要帮忙?”韩润一边埋头与鱼头苦战一边问
“下个星期就去实习了,是家挺大的广告公司,好像把我扔到车身和路面那一块了,其实我挺想去媒体和平面的,”
“你呢?”子文歪着头问坐他旁边的江文,
“做国际物流的海运公司,以后就是海关码头,两点一线!”江文一边说,一边把汤里的嫩笋夹给子文,子文极其喜欢喝咸肉鲜肉竹笋炖的汤,可是只喝汤吃笋,肉是一口不动,经常都是江文对着一锅的肉发愁。
吃好晚饭,韩润和小伍玩了会就回去了,俩个人洗好澡也都回房间各干个的事情去。子文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挺好,正所谓: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实习的两个月,上下陪尽笑脸,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揣摩领导意图,搞好同事团结,工作兢兢业业。为签约费劲心力,那阵仗不比两军交战差多少,折腾下来子文真是身心疲惫,每天回家就想睡觉。根本没心思想什么爱不爱的,在吃饭问题面前,什么都要退让三尺。古人云“温饱思淫欲”没有温饱哪来的淫欲。
签了约又开始准备毕业答辩,忙着和同窗话别,匆匆四年,为的也就只是这一刻。阿毛自然是要回北京去的,他的师姐早为了他去北京打拼了,况且守着父母万事不难。本以为老高是会留在上海的,可人家两口子却双双牵去了广州,死活也不受上海人的气了,记得临行前聚餐,老高举着酒瓶拍着桌子,大喊:凭啥老子一出去,就被上海人贴个乡下人标签,他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他呢,!他哪知去了广州,虽然不在是乡下人却变成了北方人,背井离乡永远都是难溶。子文的上海话,已经说的极好,跑到外边去,一出口唬倒一片上海人,子文亦从来不甩那些抬着下巴走路的人,你抬下巴,我就抬的比你还高,高姿态谁不会做。
拿到学位证,又是薄薄的纸片一张,倾注四年心血,于月台上送老高阿毛奔赴前程,泪眼相看泪眼。抬头看天,立身于拥挤人潮。子文忽地想到那首诗: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第 33 章
生活从来不会为谁停留脚步,不管你是不是还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中,是不是还没做好奔赴社会的准备,他依旧步履稳健的前进,你只能用尽本事跟着走。
子文和江文的工作时间是完全错开的,子文早九晚六,江文早八晚五,所以每天都是江文临出门前叫子文起床,确认是否一起晚饭,然后出门,子文在江文走后笃定的洗漱,吃着江文买好的早饭,在出门,晚上等子文回来,江文已经饭菜备齐的等着了,吃过饭偶尔交换下工作牢骚,各自洗澡回房睡觉,生活平静如水。
人一旦入了社会,不管心底意愿,总是要学会些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本事的,连冯梦龙先生都教育过我们: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子文对于自己的规劝就是,管住你的嘴,少说多做,凡事冷眼多看,热闹万凑不得。你要知道,那个在你面前说:xx和我说xx怎么样的时候,并不是真的好心给你些什么,只不过是想得到一些你的意见,然后改天换个版本,那个xx和我说,就已经变成了,是你对他说,能在你面前说别人是非的人,就定能在别人面前说你的是非,人心是一面镜子,遇事时候的态度是看一个人本质的最好时候,小时候在医院里混在大人堆,他看太多当面笑三分背后骂三分的事情了,他的心里自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和处事原则的,子文一点都不着急迅速建立自己在公司里的小集体,却不断巩固群众基础,和谁都是亦远亦近的距离,符合自己原则的有困难的时候帮一把,不符合原则的平日里微笑处着,遇事时也绝不落井下石。江文更是不用人担心的,他的那套在人群中打混的本事,从初二开始,早就在市井生活中锻炼的炉火纯青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分寸尺度丝毫不差。
转眼就是年底了,上海的十二月份和东北是不能比的,东北已经是大雪封山了,上海还是艳阳高照,温度零上。月中的时候子文生日,恰逢双休,江文遂了子文的愿,俩人一起去了海洋馆。江文当下觉得开心的是,还好没要求去野生动物园。动物园里是动物在笼子里你看它,野生动物园是人在笼子里,动物看你,要是来个激动的人,就喂了猛禽了,江文觉得照子文在动物园的表现,兴许就是那兴奋过头要奔出笼子亲密接触的人,还是不得不小心看牢的。
子文只要是能和动物接触都高兴,他喜欢动物多过喜欢人类,人类太复杂,微笑背后总有密谋,动物就单纯的多,记得一次在办公室看杂志上有个问题问:男人与狗你养谁?几乎办公室内所有女性投票给狗。虽说男人是捶胸顿足的为自己争取,可子文却觉得女人其实是极聪明的动物。你的那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