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陆融。
晏文不自在的摸了摸额头。不知这二人在战场上时碰过面没,如果被陆融认出来可就糟了。
巴特尔转头看着来人,本能的松开了脚,负手站在了一旁。
周琦连忙爬起来,上前向跟陆融说,却被陆融瞪了一眼,灰溜溜的回道人群中。
“阁下好武艺,不知师承何处。”
巴特尔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知。”
“呵呵,不方便说么?”陆融笑道。
“不是,我哥前些天掉进河里,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晏文走上前说到。
“哦?这位小兄弟?”陆融看着眼前之人,穿着普通,额发遮眉,眼睛倒是大大的,五官小巧,看起来颇为可爱,只是……怎么有点面熟啊?
“我叫晏文,这是我哥哥晏武,他自小都在一个无名老头那里学功夫,没有什么门派。”晏文被陆融眼神一瞧,顿时有些胆战心惊,但是还是强撑着说道。
“原来如此,不知晏武兄弟现在从事何营生?”陆融转过头去,不在理会晏文,向巴特尔说道。
“没……”巴特尔勉强说道。
“想来是大病初愈,不如这样,我看阁下拳脚不错,要不到我附中做个教头如何,好好指导指导我这群不成器的家奴?”陆融笑嘻嘻的对着巴特尔说着,同时眼刀嗖嗖的刺向众人。
噗……众人纷纷被扎出血。
“我……考虑考虑。”巴特尔看着一旁盯着他的晏文,一边点点头。
“那就静候阁下佳音了。”陆融拱了拱手,转过身一脚踢在周琦屁股上,“蠢货,还不快将东西搬进去!”
众人连滚带爬。
收完帐之后,三人总算赶着马车全须全尾的回了店。
花开两支,各表一头。
阴暗的地牢中,火把被风吹着歪七倒八。一个披着斗篷的人提着惨白的灯笼,慢慢的下着台阶,这里是一个隐秘的地牢,只管着一个人。
走过长长的过道,终于来到了牢笼之前。那里刑架上用铁锁绑着一个男人,那人头发披散、垂着头,身上鲜血淋淋,皮肉上都有烧焦的痕迹,看的出来,是经过了一场酷刑。
听见来人的脚步,那男人抬起了头,原本英俊的脸上深深的一道疤从左眉划过直到右脸。
男人盯着眼前之人,冷笑一声,声音晦涩:“国师大人,怎么有闲心来看我这个阶下囚?”
国师仍是一副黑衣打扮,大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部分脸,只露出紧致纤细的下颌。听到男人的言语,微微咬唇。
“你早就料到我会有如此下场了吧。”男人动了动手臂,
“叛徒!”男人突然疯狂的叫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国师,“你这个叛徒!”
“你明知道我这样做是对的!为什么你还要去告密?为什么?”
国师被吓的后退一步,低垂的脸颊划过一滴泪水,但是陷入疯狂的男人完全没有注意。
“你给我滚!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男人怒吼着,身上锁着的的铁链哗哗作响。
国师握了握拳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捏碎了手中的瓷瓶。
一阵异香在空气中蔓延,原本暴怒的男人闻到了香气后突然停住,眼前一花,头垂了下去。
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国师颤抖的捧着男人的脸,纤细的手指碰触着男人脸上的疤痕。浑身发抖。眸中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
“阿震……”微弱的声音喊出口,国师踮起脚尖将男人抱在怀里。
许久,国师稳了稳情绪,放开男人,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塞进了男人的口中,助他咽了下去。
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呼哨,放在唇边吹了吹,也没有听见声响,不多时,就见到门口闪进来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国师捡起了灯笼,站在了一旁,看着两人迅速将男人接下来。
一行人迅速出了地牢,国师迎着几人上了地面,走了几处只有历代祭祀才会知道的密道,转眼就出了皇城。
一辆马车正在那里停着。
“多谢国师大人,国师大恩大德,末将没齿难忘”黑衣人将男人搬上了马车,然后转身跪着拜谢国师。
“别谢我,记得我说的,背着最亮的那颗星星,一路向南,不要停留。”国师淡淡的说道。言语间已完全不见了之前的情绪。
“是,谢国师大人指引,可是,您真的不跟我们走么?”
“我还有事要做。你们先走吧,记住,千万不要在你们王爷面前提起我,什么也不要说。”国师继续说道。
“为何?您为什么要让王爷对您产生误解?明明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黑衣人急了。
“这影响着你们王爷的命途,记住,不要多嘴。”国师厉声说道。
“是!那我们就先走了。”两人起身告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