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道。
“荒唐,堂堂吴国太子殿下岂可纳一个男子为妃。”
“名为男妃,实则软禁,儿臣有后宫佳丽三千,又怎会对一区区男子动情。”
夫差话音刚落,却听得营帐之外一个声音道:
“此事万万不可。”
只见伍子胥掀开营帐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此时伍子胥已卸去了戎装,只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袍,墨绿色的头发松松垮垮地系于脑后,桃花眼、美人尖,在烛火地映照下,竟平添了几多与平日战场厮杀的刚毅勇猛截然相反的妩媚温和。
……
“员心悦公子,想跟着公子,天涯海角,与君相随……”
……
今晚的子胥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之前那个温和如水的少年,那个时候的伍子胥名叫伍员,不是现在权倾朝野的伍相,也不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楚国贵族公子。
可是一切都变了,现在的伍子胥早已不是当年的伍员,而自己也早已不是流落在楚国的落魄王子。
想到这些,吴王阖闾心中便是一阵隐隐作痛。
“大王、太子殿下,越国万不可留。”
伍子胥走近帐内朝吴王阖闾和太子夫差各做了个揖道,
“吴与越,接土邻境,壤交通属,习俗一致,言语相通。我得其地能处之,得其民能使之。越于我亦然。故吴、越势不两立。越于吴而言,譬若心腹之疾,不可不除。且勾践此人虽然年纪尚且,手段较之允常却有过之而不及,若不趁早将之除去,势必后患无穷。”
“可是举兵灭越,劳师动众,得不偿失……”
夫差还想据理力争一番,却被吴王阖闾打断道,
“差儿,无需多言,伍相言之有理。寡人决心已定,此番不灭越国,誓不罢休。”
“启禀大王,方才巡逻侍卫在柴堆之后发现两名被打晕的送膳宫女,不知是否有奸细冒冒充送膳宫女混入大王营帐之中……”
突然听得营帐之外一侍卫的声音道。
“糟糕,要被发现了。”
勾践和灵姑浮心中猛地一个“咯噔”,正不知如何应对,却见巡逻的侍卫早已齐齐涌了进来。
“是他们……”
有眼尖的侍卫,一下子就认出了勾践和灵姑浮二人,指着他们喊道。
勾践和灵姑浮见情况不妙,忙拔剑出鞘抵抗众侍卫的攻击。
吴国侍卫一波又一波地涌了进来,几乎要将吴王阖闾的营帐整个掀翻。
勾践见敌方人多势众,心下琢磨硬闯定是闯不出去,便纵身一跃,手持宝剑,朝吴王阖闾袭去。
就在此时,一道森冷的剑光袭来,将勾践生生逼退几步。
勾践手中之剑已被凌厉地剑气弹了开去,夫差站在勾践面前,手持宝剑,剑锋直至勾践的胸膛。
“哈……哈哈……夫差,这段时间演戏演得很累吧,作回真正的自己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痛快……”
勾践已然被凌厉的剑气所伤,以手抚胸,轻咳几声,望着夫差的眼眸中充满了几分嘲讽之意。
原来夫差的内力竟已强劲至此,远在自己之上,之前自己不慎掉下悬崖,夫差前来相救,却被无相逆世功所伤,还有在暮弦之墓前的乱箭之阵,夫差为保护自己身受重伤,只怕这一切也是他装出来的吧。
他的内力远在自己之上,又怎会被自己区区三层无相逆世功的内力所伤,又怎会被连自己都可破解的乱箭之阵所困。
勾践如梦初醒一般,望着夫差,只是笑,眼角眉梢尽是鄙夷之色。
“菼之,你先走,我会劝父王停战,与越国修好……”
夫差望着勾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