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上门替他说亲的媒人日益多了起来,其中甚至还有替男子说亲的,都是些位高权重之人。
那是柏苏第一次知道,原来封白如此反感断袖之爱,从此,他生怕自己的感情会被封白发觉,便开始渐渐疏远封白起来。
封白有所察觉,却并不知原因,只以为是自己做错了,对柏苏越发的好,整日思考着怎么赔罪,一日三次换着法子来。
柏苏见封白总出现在自己面前,更害怕藏不住的感情,只好从陛下那里主动请了圣旨,离开京城去办差事。
一去,便是将近两年。
这一年,封白十八岁。
也就在这一年,柏苏想要一直藏在心底的感情,到底还是被封白发现。
柏苏回来时,发现封白救了一名女子。
女子温婉可人,和封白站在一起,很是相配。
柏苏心里苦涩,却也欣慰,他本就希望封白好好的,能够有一个家庭。
他看封白待女子很好,原本已经想要找一个媒人,替封白去向那女子说亲了,可就在这时,他无意间得知了女子的真正身份,女子是一名杀手,而要杀的对象,就是封白。
柏苏想将这件事告诉封白,却又出了一件事,他不得不先去处理,便将此事写在信中,让手下带回去给封白,让他小心那名女子,而他自己独自离开。
不过这封信,终究是没有去到封白手中,送信的手下,在回去的路上便被杀死了。
柏苏在匆忙办完事后,便回了将军府,他很担心封白,于是就先去找了封白,但迎接他的,却是封白冷漠冰霜的脸。
封白注视了柏苏久久,一字一句问:“你为何要杀她?”
柏苏不解,只是看着他,又问道:“我给你的信,你看到了吗?”
封白不答,始终望着他,皱着的眉一点一点加深:“我问你,你为何要杀她!”
柏苏这才反应过来出了事,于是他蹙眉问道:“我杀了谁?”
封白见柏苏还是否认,眼里的光芒全部散去,终于只剩下失望,他不明白,柏苏为何会去杀一个柔弱的女子。
站起身,封白想要离开冷静一下,柏苏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又问了一次:“封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封白掰开他的手,又回头去看他,失望道:“师父,你若是直接承认杀了风舞,我还能觉得你坦荡,可为何你连承认都不敢了呢。”风舞便是女子的名讳。
封白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仅留下柏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神情茫然。
之后,柏苏从杨伯口中得知了风舞的死,又看了风舞的尸体,见她确实死于自己的招式之下,不由紧紧皱起了眉。
想起那封信,于是他又问杨伯,得到的答案,是根本没有看见下人回来,于是他又将这件事仔细地回想了一遍,突然发现这件事是有蹊跷的。
首先是他恰好听见的对话。
其次是突然出现的被人贩子拐走的孩子。
果然是针对自己或是封白来的吗?
糟了!
柏苏的脸色一变,他想起封白方才独自一人离开,心里越发放心不下,便连忙追了出去。
四处寻不到封白,柏苏越来越担心,而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了方才被自己抓了的人贩子如今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街道上,他眯起眼,再一次出手抓住了那人贩子。
那人贩子一看柏苏,立刻就怕了。柏苏这次没有再将他送去官府,而是自己审问了他,终于问出了幕后之人是谁。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
目的,是为了离间他和封白,而幕后之人,便是两年前,曾经派人来向封白说亲的右相之子,王绪。
王绪还喜欢着封白,但被封面拒绝后,却也怀恨在心,他以为,封白喜欢的是柏苏。
所以才有这个局。
风舞是无辜受累的,他之前看到的,是有人故意易容成风舞的模样。
而杀真正风舞的,是他曾经的同名师姐,如今右相的夫人,殷遥,也是王绪的母亲。
知道幕后之人是谁,柏苏便将人贩子抓着,直接去了右相府。
柏苏难得丢掉了温柔平和的外表,和右相对峙起来,因为证据确凿,右相也没了脸面,终于说出王绪如今的下落。
柏苏冷冷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姐,眼里带上了杀意,过了片刻,他丢下人贩子便转身离开了。
按着地址,柏苏找到了王绪,同时,也看到了神志不清且情-欲高涨的封白。
王绪虽然没死,但也伤的不轻,被点了穴道丢在一边。
处理完王绪,柏苏又看了看封白,只好先打昏了他,然后将他带回了府里。
可王绪卑劣无耻,给封白下的药是宫里的秘药,根本没有解药,时间过久,封白还会有性命之忧。
柏苏不能封白出事,考虑许久后,终于下了决定。
后来柏苏回想起来,那一日,大概是他一生中,最甜蜜,亦是最痛苦的日子。
他舍不得封白受罪,便自己扩张,又朝着封白那昂扬挺立的物件坐了上去,他又羞又耻,本想尽管解决,然后远远躲开,却不料,封白突然醒了过来。
柏苏忘不了封白的那双眼睛,从不可置信再到深深的厌恶和仇恨,二者转换之间,不过短短一刹那。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封白却先说了一句话。
封白说的是,“原来这就是你杀风舞的原因?”
柏苏一瞬间就失去了解释的勇气,他忍着心里快要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