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容拿到了金板之后,以祭祀的身份入主天狼汗国,早在数十年前,他就暗中除掉了原来那个只知道享乐的大祭司,取而代之,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可以说,塞外单于耶律芒如今能够集结起百万大军,天狼汗国称霸塞北,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舒容的功劳。
耶律芒也是他一手扶植起来,一位心狠手辣,不惜斩杀兄弟和父母而成长起来的霸主。
而他做的这一切,都是通过自己修炼的晦天秘术躲过了天帝天眼的觉察的成果。
得到了第一块金板的舒容,来到自己在天狼汗国的秘密教廷之中,着手参透金板的奥秘。
那一日他在李二黑密室中遇到境界外怪物的事情,似乎随着现代社会中天帝斩灭魔物,也在他的记忆中消失了。
在舒容看来,幽锦被贝沃心经所迷,事实证明那本心经不过是为了引出魔界势力的障眼法,这块金板是否又是天帝的障眼法?
但是,舒容在参悟金板秘密的时候,发觉这块金板的历史,超乎天帝本身的年龄,是一千三百年前就存在的东西,那时天帝尚未降生。
“舒容,不好了!我听到了天界的消息,天帝历劫结束了!竟然比你算的日子要提前!”书童从外面走进他的密室中道。
舒容的教廷密室位于地底深处,整个密室就是一幢巨大的圆顶房间,房间内有圆形的祭坛和四周数不清的长明蜡烛,显得极为神秘肃穆。
“天帝不愧是天帝,有了幽锦这种吃里扒外的合作者,恐怕他也知道是我在背后搞鬼了。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回到天界了。我手中的王牌,可还没有用到。”舒容站在祭坛上抚摸金板道。
“第二块金板,据说在凡间的中原。”书童道,“你的占卜之术,有结果么?”
“我已经发现了第二块金板的所在处了,”幽锦微微一笑,“天帝费尽心思所隐藏的秘密,终究也躲不过我的慧眼!”
“第二块金板在什么地方?”书童问道。
舒容扬了扬眉毛,笑道:“三块金板对应三界封印,第二块金板藏在泰源帝的身上。”
“难道是和飞泷一样,他也是人体封印么?”
“不,天帝知道凡间人的躯壳太脆弱,所以他把人间金板的封印,设置的极为特殊——飞泷的金板封印是魂封,金板被虚化封在飞泷的灵魄之中。
而泰源帝身上的金板,是心封。”
书童索性坐下来,托着腮道:“这又是什么说法?”
“说法就是,只有泰源帝的信念崩塌之时,金板才会显现!天帝就是看中了他是十世痴情种这一点,才将金板封印下在他的身上。只要泰源帝的信念动摇,我们就有机会得到第二块金板!”舒容冷笑道。
“哇哦,怪不得你要怂恿单于攻打中原,原来是为了他!”书童道,“是不是拿下了中原的江山,泰源帝就会彻底崩溃?”
“攻占中原,不过是单于单方面的野心罢了,而我有份更大的‘礼物’送给泰源帝。”舒容露出了阴险狡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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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时节,单于的大军开始集结,塞外骁勇的骑兵,早就对中原的富饶虎视眈眈,这一次数百个大小部落联盟,以单于耶律芒为首,号令草原,誓要征战天下,旷日持久的战火即将燃起。
京城方面,大小官员全都乱了阵脚,各种意见不断上奏。最终泰源帝同意了求和的意见——整个王朝所有的兵力加起来尚不足如今单于百万大军的一半多,而且单于的兵马凶猛非常,以人头作为邀功的信物,杀起人来残忍野蛮,战斗力可怖。中原那些多年没有经历真正实战的士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求和割地的文书,由特使携带,前去单于那边议和。
泰源帝似乎根本没有打算和单于正面决战,在他看来,似乎维护整个王朝的暂时稳定才是最重要的,而他也根本没有意愿将太子带出去的三十万精锐大军召回抗击外敌。朝堂内外,已经有了皇帝要弃北方山河保太子的南方政权的说法了。
天子之心深似海,但是也并不是无从琢磨。泰源帝半辈子的心血都放在太子身上,太子与他,重过性命。他宁可舍弃半壁江山,也要保太子的周全!
这是父爱,更是他对昔日最深爱的女人的执着。
而谁也想不到的是,这份执着,正是天地禁忌金板的封印来源。
三月三日,京城,风雨大作。
这一天,已经被封为恒王、并有了自己的王府的二皇子府上,来了一名神秘的客人。
这位从江南远道而来的神秘客人,以面纱覆面不示人真面目,然而他却带来了一件足以震撼天下的“礼物”——一枚经年久远的半片玉龙坠和一方已经发黄的锦帕。
二皇子看着神秘客进献的木匣子里的玉坠,脸上露出了一丝晦暗不明的笑容。
待那位神秘客人悄然从后门离去后,二皇子招来心腹,道:“去,将这个匣子,送给三皇子。告诉他们,我们的机会到了。”
二皇子朱恒,没有十三十四皇子那种后台过硬的娘家势力支撑,平日里是最为韬光养晦,谨小慎微之人,很受太子的倚重,亦是泰源帝眼中孝子,他从不像其他皇子那么张扬,但是却又总在细节的地方让人注意,比如泰源帝病重之时,他便头淋冷水祈祷上天求赐福父皇;比如宫人们对他的赞誉,有意无意会传到泰源帝和太子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