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溪每晚关了书房门的行为看在谭允文的眼里,他有些黯然,隔音效果太好,他不知道卫溪在里面做什么,每次给卫溪端了水果或是牛奶敲门,卫溪都是隔了好一会儿才开门,谭允文特意看看卫溪用的电脑,电脑屏幕上一定是干净的,没有开任何任务。
不知道卫溪在电脑上做些什么,谭允文疑虑重重,卫溪上学去了,他开了卫溪的电脑,甚至将卫溪的密码破解,进去看了看,发现电脑里的上网记录被清除地一干二净,看了看电脑里保存的东西,并没有找到可疑迹象。
孩子长大了,总会接触xìng_ài问题,在中国,学校里并不会给予引导,大家只能从网上碟片上或是书上自己去接触摸索。
卫溪已经长大了,背着大人看这些东西也是应该的。
不过,谭允文想到卫溪看这方面,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在他的潜意识里,卫溪就该是最单纯纯洁的人,干净得不是凡间所有,谭允文怎么能够忍受卫溪被网络上那些淫秽的思想污染地不成样子呢。
谭允文觉得,自己应该和卫溪好好谈谈。
他觉得这是父母应该关心在意且应该给予孩子好的引导,既不能让孩子有阴影,也不能让孩子过分热衷而毁坏了身体。
只是,他想着的是让卫溪不要接触这方面,而没有想过他这么做并不符合常理逻辑,别的父母是不会如此的。
谭允文每晚都是十点接卫溪回家,回到家里便近十点半,卫溪会吃点东西,然后进书房学习英语,中途谭允文会给他端来牛奶,有的时候也会有水果,学习到十一点半,下楼洗澡洗漱睡觉。
这次,还没到十一点,卫溪正在录下自己的英语和cd中的做对比,门就敲响了。
卫溪本就对自己的英语口语不满意,自己听着怎么听怎么别扭,听到谭允文要进来,慌慌张张地将电脑任务关了,又整理了一下电脑桌上他的英语书,这才跑过去开门。
谭允文端了杯牛奶递给卫溪,以前他不会进书房,此次他却没有离开,走进书房,在宽大书桌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卫溪喝着牛奶,眼睛从杯子缝隙里看着谭允文,谭允文表情柔和,靠坐在沙发上,卫溪觉得他是在等自己喝完,于是就将牛奶几口解决了。
把空杯子端在手上,卫溪站在书房中央等着谭允文发话。
“愣站着干什么,过来坐,我想和你说说话。”谭允文看卫溪已经喝完了,便开口发话。
卫溪不知道谭允文要说什么,心里忐忑不安,在谭允文面前,他的心思总是简单易见的。
谭允文看出了他的不安,声音更加柔和起来,“过来坐吧,我就是想和你谈谈一些事情,你不用担心。”
这间书房甚大,大书桌旁边是一组半绕着书桌的沙发,卫溪想过这沙发说不定是用来环绕着书桌开会用的。
卫溪过去坐在谭允文旁边的另一个沙发上,略低了头等谭允文说到话题。
“卫溪,我作为你的长辈,而且也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来和你说这些话题,男孩子对于长辈的话一向都有抵触心理,即使你不同意我的观点,但是,你要知道,我这些都是为你着想。”
谭允文声音低沉柔和,听起来既让人信服又让人觉得亲近。
卫溪疑惑地抬头看向谭允文,黑亮盈水的眸子里虽然有不安,但更多的是接受和理解。
“你是男孩子,那我就直接问了。”谭允文带着点笑意看向卫溪。
卫溪点点头,表情严肃起来。
“书你看过了吗?”谭允文有所指地问道。
卫溪不知道他是指什么书,望着谭允文没有回答。
谭允文扫了一眼电脑桌,那上面他放的书没有了。他以为卫溪已经看过了,根据卫溪一向腼腆内向的性格,他便认定卫溪的沉默是害羞不好意思。
“你也大了,是个成年人了。现在的孩子到二十岁,心理可能不成熟,但身体一定是成熟的。”谭允文说到这里,卫溪脸就有些红了,谭允文继续道,“中国本就是个保守的国度,现在又提倡晚婚晚育,在校大学生都是成熟的个体,需要却得不到解决……”
卫溪已经明白谭允文言语中表达的意思,只是他还不知道谭允文为什么和自己谈到这些。卫溪面对这方面事情面皮特别薄,在谭允文面前,这方面的神经就更敏感,经他这么一说,脸上都红透了。眼光含羞带怯,有些不自在,但他并不赞同谭允文的观点,没等谭允文说完就反驳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乱来的,大家都是自律的人,……”
谭允文愣了一愣,这才笑了起来,“我哪里是来和你讨论这个的。”
卫溪不太明白,谭允文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微拧了眉看向谭允文。
“《黄帝内经》里说:恬恢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你身体不是特别好,应该从各方面注意养生,才会是好办法。那些书就当闲书看看,你长大了,要自己将这方面的事有好的了解,并且形成正确的观念。”谭允文被卫溪那样单纯的眼光盯着,原来有一大通话可以说的,此时却是说不出来。
卫溪其实并不太懂谭允文那一堆古文,他对《黄帝内经》没有研究,有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