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一皱眉,却轻描淡写道:“那是自然。本座刚将他挫骨扬灰,心情甚好,自要出来散散心了。”
散心?说得倒轻巧。
弥兰笙如此想着,已决意替巫阎浮手刃他这个逆徒,手臂一震,荼罗破障橛铿然出手,精纯内力使一边阔袖爆裂开,露出的精实臂膀上,赫然有一片怒目神刺青,煞气霸道至极:“既然心情甚好,不知白教主有没有兴趣切磋一番?早有耳闻白教主天赋异禀,武学资质奇高,乃是自学成才,不知是不是名副其实?”
白昙听他这明嘲暗讽的口气,顿时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足尖一点,便跃到船首龙骨之上,侧过身来:“是不是名副其实,一试便知。”
弥兰笙见他没有下来的意思,也不多踟蹰,一挥鞭子,纵马驰向河岸,而后借力一蹬马背,便飞身朝那立于龙骨上的身影凌空逼去。
白昙看过兵器谱,弥兰笙所持这荼罗破障橛乃是绝顶厉害,一旦遇血,便生索命奇毒,毒可溯血入体,在体内生出无数肉花,经脉寸裂,不但痛苦至极,且死状极其惨烈,他是连一根毫毛也不能给它沾到,不能硬碰硬,正面相持,得以巧取胜,以退为进,以柔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