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衡甫一出门。
店主娘子就一身恶寒地对着自家死鬼揉了揉膀子,“该不是个女扮男装的主儿吧?”
“你别管,把货备好,这可是个大买主,管他是男是女呢?总之是咱们的财神爷。”店主搓着手,巴不得这个顾影自怜时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男人多来几次。
甲初就在对街的茶铺纹丝不动地坐着,他那张铁人脸,把茶铺里其他客人都吓跑了,老板欲哭无泪守着茶炉叹了又叹。
突然,一个挽着花篮的姑娘家腰肢款摆地走来,就往他对桌一坐,喝完一碗茶,花篮却没拿走。
甲初微微睨起眼,练武之人粗糙的手指在花篮底那堆碎花瓣里搅了搅,拈出一张纸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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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以后韩衡没看见甲初,不远处就是茶铺,但铺子里却只得一个老叟守着热气腾腾的茶炉。
让人去问了才知道,甲初已经走了一会。
毕竟不是自家下人,韩衡想了想,大概人是有别的事,就留给老叟一句话,让他要是看见人回来,就告诉他他们已经回薛园了。
因为成心上街看货,这里离薛园不远,他们打算走回去。途中需要经过一条窄窄的长巷子。
就在韩衡走到巷中时,他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二次绑架,那熟悉的配方扑面而来,又是蒙头又是湿布捂脸下药。
等韩衡醒过来,他的头上被布袋套着不能视物。
身遭有规律的颠簸以及马车特有的吱嘎声、马蹄声让韩衡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韩衡伸出一条腿,绕着身周探了一圈,什么人也没有。
我屮艹芔茻。韩衡整个内心都要炸了,难不成这辈子又要完了?他反手摸到捆手的绳子,足有小指粗,而且扎得他手腕又痒又疼,想必身娇柔嫩的韩衡手腕上一定留下了明显伤痕。
他的嘴里被两个麻核桃塞得腮帮鼓突,根本说不出话来。手被反绑在身后,脚也被绑着,马车一晃他整个身子就朝车厢一面撞去,脑袋上吊着三个包。
没等韩衡自救,马车停了。
韩衡赶紧竖起耳朵,听见脚步声走近。
外面传来说话声:“就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