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日子就这么过着,可是平静地表面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一般。
这天,天上飘起了雪花,飞飞扬扬,今年的第一场雪,竟然有越下越大的意思。栀落轻盈的身影在雪花中飞舞,并不似女儿家柔美,也不像男人般硬朗,有一股说不出的俊逸和潇洒,整个人的气息也变了,这才半月的功夫,看着少了往日的毛燥欢脱,多了一丝平和和淡然,眼神也变得沉静如水,楚江远说那是功法的影响,会改变人的心境。
席胤苍迈进院子,看着那道飘逸的身影,心头一阵温柔。楚江远和书染液站在屋檐下,见席胤苍进来,刚要说话,席胤苍后头跟着进来一道身影,那人一闪身,越过了席胤苍,几步奔过去扑到书染夜的怀里。
“鸿儿?”
齐天鸿完全似变了一个人,抓着书染夜的衣襟,脸上一片焦急害怕,眼圈泛红:“夜,夜,救救我爹,救救他,太医都没办法,说是不行了,夜……”
书染夜心里一惊,他抬手抚着齐天鸿一边冻得有些微凉的脸颊说道:“鸿儿,冷静点儿,怎么回事?”
栀落连忙收势过来,询问的眼神看向席胤苍。
席胤苍上前解释:“齐将军被人下毒,太医束手无策。夜,你赶紧跟着过去看看。”
几人都是面上一惊。书染夜抓紧了齐天鸿的手,说道:“鸿儿,别怕,有我呢。我们走。”
书染夜拉着齐天鸿就往外走,栀落看着二人背影问道:“胤苍,我们要不要过去。”
“我们这时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先等等吧,看看染夜能不能有办法。”
齐天鸿火急火燎的带着书染夜回去,将军府现在乱成了一团,房间里,将军夫人坐在床边,眼睛有些红肿,一旁三名太医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脸上都是为难和焦急。皇上可是下令,一定要想办法治好齐将军,三名老太医来回诊视了半天,却是束手无策。
齐天鸿直接拉着书染夜进了屋,走到床边,拉着那将军夫人起来:“娘,您坐这边,让我朋友给爹看看。”
“鸿儿,这位公子是何人啊?”将军夫人抬头看着儿子,又看了看一旁的书染夜,想着这人看着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多少,怎么儿子说他能看病?那帮皇上
派来的太医都没办法,这么个年轻人如何能看出什么。
齐天鸿看着他娘的神色,知道她心里想法,也没空跟他解释,转头看着书染夜说道:“夜,还需要什么吗?”
书染夜微微对着将军夫人点头示意,然后就直接坐在了床头,伸出白玉修长的手把住了齐将军的脉门。
三名老太医眉头皱了皱,对于齐家少爷找来这么个嘴上没毛的年轻人过来心里有些不痛快,可是他们又却是没办法,所以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看着书染夜把脉,全都围了过去,想看看他究竟能看出什么来。
书染夜不以为意,脸上沉静如水,收起了往日的桀骜,毕竟这人是齐天鸿的父亲,所以他相当的认真。良久,他又换了齐将军另外一只手,翻开他眼皮看了看,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卷,展开来,里面竟是一副银针。他抽出一根寸长的银针,探手拉开了齐将军胸前衣襟,左手摸准了穴位,右手拿着针就要刺下去。
那将军夫人看着,脸上一阵担心,上前一步就要阻止,齐天鸿拉住了她,示意她噤声。
其中一名太医却是说了话:“慢着,你可知道你要刺的是哪里?那可是要穴啊,弄不好可要死人的。当真是初生牛犊啊,哎!”
将军夫人一听脸上白了白,“鸿儿,这?”
齐天鸿气恼,瞪了一眼那老太医,心道老废物,竟会添乱,刚要说话,却见书染夜歪着嘴角笑了笑,冷冷瞥了那太医一眼,并不搭理,右手的针便刺了下去。
齐将军身子略微抖动一下,几名老太医有的摇头有的跺脚,又是着急,担心自己的小命受到牵连。将军夫人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书染夜拔出针来看了看,转头看着齐天鸿:“鸿儿,可是给将军服了解毒丸?”
“嗯,下人通知我的时候,爹已经昏迷了,我给爹吃了你给的药丸,可是这次却是不见效。夜,可查出什么?”齐天鸿也是一脸的焦急。
书染夜点点头,看了看那三名老太医,这才说道:“之所以不管用,是因为服用的不及时。因为将军所中之毒是慢性毒药,多日累积,如今发作起来,才会如此凶猛。”
“什么?”屋里面几人均是一脸的惊异。
“夜?有办法吗?”齐天鸿上前,抓住了书染夜的衣袖,眼中尽是期盼。
书染夜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放心吧,将军性命无忧。不过这毒驱除干净至少要一个月,而且将军身体恐怕多少会被影响,不过将军常年从武,身体底子好,必定能够挺过去的。”
几名老太医相互看了看,心中惊疑不定,不
知道他是如何判断出是慢性毒药的,想要问是什么毒,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书染夜稍静一会儿,净了手,挽起了衣袖开始施针。书染夜瞪了一眼一旁小声议论的三名太医开口斥道:“若是呆在这里,就都给我安静些。”
三个老头瞪圆了眼睛,看着书染夜却又不知为何发作不起来,呐呐的收了声。
书染夜这才动手,落针之处多为要穴有些还是死穴,看的三个老头额头冒汗。书染夜一脸的严肃认真,不敢有一丝懈怠,不由得也出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