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胤苍一转头,好像这才看见她的样子,说道:“哦,颜三小姐,落儿她身体抱恙,卧床养病,不方便见客。颜小姐若是探望,还是改日吧。”
芷珊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反映,她一大早过来等了这么久,结果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连人都没见到。想到这,心里不由的更是气恼,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给栀落几个巴掌,她想,那个女人凭什么现在这么的得意,见一面都这样难得。她定了定心神,脸上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姐姐怎么也病倒了呢?唉,今儿个我过来一是来看看姐姐,二是想告诉姐姐如今侯府大少爷受伤,夫人也病倒,念叨着姐姐,想姐姐回家呆几日呢。”
席胤苍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落儿如今身子弱,受不得刺激,侯府这些事还是待她身子好些再告诉她吧。管家,你去备了礼,随颜三小姐回去,代我与王妃问候侯爷夫人。”
“是,王爷。”管家答应一声,转身示意芷珊。
芷珊半天
没有反应过来,显得有些慌乱无措,刚要继续说什么,接收到管家的意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只得讪讪的跟着离开。
☆、有喜
安侯府里,芷夕在丫头的陪同下在花园里散步,走到池塘边,抓了鱼食轻撒,池子里的锦鲤立刻聚集了过来。芷夕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忽然听着一阵咒骂声,转头就瞧见两名丫头随着芷珊正走过来。芷夕看着她神情,心里一阵的失望,料到自己的计划泡汤了。
那芷珊心头气恼,正骂着身后的丫头撒气,这时见芷夕在,立马快步上前,也不知避讳,张口就抱怨起来:“二姐,那颜栀落也太过分了,哼,当了王妃果然就真把自己当成了凤凰,竟然见都不见我。哪还有一点儿当初唯唯诺诺的样子。哼!”
芷夕不由的一皱眉头,心里骂道蠢货,脸上不快,低声斥责到:“妹妹,不要乱说话。”
芷珊听她一说,也发觉到自己有些冒失了,但是被她这么训斥心里更是不爽,当下一撇嘴,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一甩秀帕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芷夕恨恨的一咬牙,心里暗骂自己竟然找了这么个白痴女人来,把事情给办砸了。她本想着,就算栀落跟侯府再无感情,但是碍于名望声誉,侯府出了这样的事情,定然不会不闻不问,她满心期盼着席胤苍和栀落一同来侯府,她好循着机会。谁曾想芷珊去了竟是连栀落的面都不曾见到。她心里气闷,也再没什么闲逛心思,将手里的鱼食一把扔进了池子里,转身冷冷的说道:“回去了。”
两个丫头立马扶着她往院子里走去。
眼看着入了秋,天气清爽了起来,早晚带了些凉意。出了南城门沿着官道走几里路,转而向东一直走,骑马大概两个时辰的路程是一座大山。山上树木繁茂,枝叶成荫。这座山离得京城有些距离了,山上只有弯弯曲曲的被人走出来的山道,多是一些猎户柴夫。普通的百姓甚少到这边来。山不是特别的高,但是很陡峭,有没有专门修出的路,一般有人打猎砍柴也不会走的太深,上的太高。最近的村镇到这里走路恐怕将近三个时辰。
天色微暗,山里一片寂静,只有风拂枝头的沙沙声,偶尔有惊鸟扑腾翅膀的声音。这时,却有两道身影急行与山间。看两人的身法步伐,在这荒山野岭并不见任何吃力,显然都是有功夫的。两个全都穿着黑色的斗篷,将整个人隐没。其中那比较魁梧的在前面开路,后面的人紧紧的跟着,二人一路并不说话。
那两道黑色的身影,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几乎要融入到夜色里消失不见。他们七拐八拐的,穿过一条石壁夹缝,那石缝外面尽是杂树乱草,藤蔓枝桠,不知道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出了夹缝,另一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夹缝的另
一头,是几乎齐人高的荒草,也不晓得是什么草,如今稍稍有些泛黄。两人穿过草丛,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宽阔的谷地。谷底的四周是一排排的石屋,中间空着,像是什么广场训练场地的样子。这时,那场地上正整齐的排列这一只将近两千人的队伍,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紧身的黑衣,全场鸦雀无声,趁着四周跳动的火把,让人生出些诡异的感觉。
那魁梧的大汉引着后面那人来到队列前面的中间站定,两人抬手,放下了头上的斗篷帽子。其中一人,淡眉细眼,嘴唇上翘,正是三皇子席浩晨,而一旁的大汉便是秦满。
那一众黑衣人,见两人站定,整齐的单膝下跪,嘴上依旧没有出声,只听得他们动作的声音。席浩晨扫了他们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想起:“很好,用不了多久便有机会让你们显示衷心,好好训练不要给本王懈怠了。”声音不高,却在这谷底里显得异常的清晰。席浩晨看着他们恭敬的低下头去,给了秦满一个眼色,转身往一间石屋走去。
秦满冲着一旁类似头目的人吩咐到:“今日散了吧,明日再训练。”便跟着三皇子离开。
石屋并不大,摆设也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桌案,一把椅子,和一张床一个衣柜。席浩晨靠在椅子里,微眯着眼睛,手不自觉的转动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见秦满进来恭敬站在一旁,沉默稍瞬说道:“训练不要停,现在的效果我很满意。以后你定时过来便可,反正你不在也可以照常的训练了。你便留在我身边,另外上次行刺,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