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看着他的笑,怎么看怎么烦心,停住脚步站着,拧着眉不高兴的问:“怎么还要你给他准备点心?就没有其他人做这种杂事了?”
“哦,你说这些点心啊,还不是林少一投入训练就容易忘了时间,他胃不好吃得太少,东哥让我准备些放着。”贺齐没在意他的态度,他知道贺一对阎启林不待见,不仅是因为没接触的原因,还有贺东显得太在意人,这样的贺东有了弱点,而这个弱点往往容易致命。
更何况,贺一对贺齐历来有点阴阳怪气的,当然这是贺齐自己的想法,只要不介意他的态度,贺一还是个很好的兄弟,也是他们性命相交的兄弟,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那两人的事情,只好说:“可惜林少吃得太少了,这么瘦,东哥都心疼得没办法。”
他的本意是想要让贺一对阎启林态度好点,没想到贺一脸更黑了,本就不拘言笑的人,再说话时语气更冲:“我是问怎么这些杂事都要你做,那么多手下都吃干饭的啊,让你来侍候个男宠。”
“贺一,别乱说话!”贺齐生气了,还带点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金属门,想一想知道里面应该是听不到的,这门可是有三十厘米厚度呢。
但他还是狠狠瞪了贺一一眼,这个人以前可没有这样诋毁过人,以前老大也不是没有过情人,也没见他这样没品过,干脆不愿意理睬他了,反正这个事情只能先这样解决,以后多接触了这些兄弟就会知道阎启林可不是什么柔弱依附人的男宠,边往外走他边说:“你还是赶紧把枪拿进去。进去后可不要对着林少这样说话,也太失身份了。”
贺一盯着那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颓废的靠在走廊上,心情更郁郁不堪。再转身看到餐车,罩着两碟子几种精致的点心,一想到这些都是贺齐精心准备给别人吃的,他就烦躁得要一脚踹飞这餐车。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也知道自己是有点过份了,不管怎么说,里面那个人是当家的心上人,只要贺东在意一天,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就要恭敬他一天。只是这回当家一出去就带着贺齐一个人,还遭遇过惊险的伏击,冒险不说,他们两个人分开时间也够长的,想着自己心底那不知何时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心思,贺一才急躁了起来。
推门前贺一想这样也是好事情,以前他们几兄弟私底下都认为贺东是不会有认真与一个人共度一生的心思,也不认为还有谁能配上他们老大,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一个人,既然当家都相信感情了,而且也是个男的,那么,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了呢?
敛起这些复杂的心思,贺一把手上的枪重重的放在阎启林摆弄的台子边上,随意拿出一把枪,拆开后把零件一一铺开,再把暗号如何辨认细细解说了一遍,然后问:“清楚了?”语气是带着鄙夷的,哪怕他已经尽量压制了。
阎启林捏起一个特殊型号的小零件,闭着眼细致的感受不存在表面的,刻在凹处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暗号,连续感受了三五个零件后睁眼,回答道:“清楚了。其他全部是这个模式吗?”
“是的。需要我一一拆开演示吗?”这么快就摸到门路,贺一惊异了一下,随即想到如果这样感受都还看不出来那也太笨了,重要的是速度,临场安装的速度,到时候可不要一慌乱拼不出来就丢人了。
阎启林继续摸着其他零件的暗号,垂着头闭眼,半响回答:“不用。我自己拆卸就可以了。没事你出去吧。”语气清清冷冷的打发人。
时间并不多了,要把这些零件的刻度全部摸清记住,还要用这些枪械再做射击训练,今天训练的程度并不轻松。
即使是事先有刻度,但是到了比赛现场,20把枪还是会当场拆卸,然后随即拿出10个不同部分的零件,当然都是老手上前操作,他们会准确无误的带走10把枪的各一个零件,这样剩下能拼装的就是10把,无用功时间会增多,难度加大,更考验人心。
阎启林把带来的新枪直接哗啦撒到边上的台子上,他要尽快一个个拆完再组装,摸清20把枪上的序号刻在哪里。虽然知道这是令人不舒服的作弊,可事已至此,逞强毫无意义,再说对手沉浸此道已不能用三五年时光来形容,几乎是融入对方骨血的本能,据说贺家精英都是出生就开始摸枪了,枪就是他们身上的一个部分,灵魂缺了武器估计都会是不完整的。
贺一看着这人直接无视自己进入了训练的状态,一时间有点愣怔,或许自己真是太偏激了,和那些听信道听途说的人一样,看到人家漂亮柔弱的外表,就下意识以为是个孬种,会拖累当家,会迷惑当家犯错。
没有立刻转身离开,呆站了一刻钟还盯着人看而不自知的贺一,遗忘了自己进来前的怒气不忿,不过一听到阎启林再次让他出去的声音,他有点对自己的沉迷恼羞成怒,心底深处的想法脱口而出。
“我实在看不出你哪里值得我们当家这样袒护,竟然不惜愚弄众人。”
“那你怎么不当面反对?还给我送特制品来。”
贺一被噎到,火气不仅没下去,也忘记了贺齐提醒他要注意身份,言辞更加尖锐的说:“当家的选择,做属下的没权利干涉。他想为你好,我们也只能跟着忙乎。只是,希望你至少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