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阮肆和秦纵同时道。
车开得不快,就差一人脖子上套根绳子,跟溜自家小狗似的。老爸们还开了车窗,秦跃放着那天秦纵挑的《frerill》,在节奏声里时不时从后车镜看两眼,让他们跟着节奏跑起来。
阮城吹着风,把眼镜擦了老久,在音乐里问秦跃,“最近忙什么?”
“就那些事。”秦跃压着车速,“到了这个年纪,也没别的事能折腾了。”
“是你的问题。”阮城戴上眼镜,“你跟他好好谈了吗?”
秦跃看着倒车镜,“他不想跟我谈……那之后连个电话也没再打过了,不知道他怎么想,舒馨那边也说他没再怎么打过电话。说真的,”他踌躇一下,“我感觉秦纵他对我们其实非常冷淡。”
“那我也说句真的,”阮城撑车窗,“该。你那会儿巴不得他长大,可养孩子是种大葱吗?纵纵没什么毛病,就是心思重一点。以前兴趣可以培养,可那么久的时间都花在钢琴上,现在要他突然来个目标,他也找不出来。”
“老爷子的意思是,”秦跃说,“军校靠谱,也适合。我就这样了,天天混日子似的得过且过,没什么机会再让老爷子高兴。所以现在老爷子的精力都集中在秦纵这里,让他自由选择,哪有说得这么轻松?况且舒馨也不会放弃,秦纵是她生的,她把秦纵当作实现钢琴梦的唯一希望,绝不是几句话就能谈明白的事。”
“没了钢琴,”阮城说,“萨克斯也挺好。”
秦纵沉默一会儿,道,“我连他会萨克斯这事都不知道。”
“两个儿子养得不错。”阮城看镜子里的满头大汗的两个人,“我说我。”
秦跃:“……”
“阮肆真该看看。”秦跃说,“他老爸是个什么人。”
“就是个教书的。”阮城说,谦虚地笑了笑,“成熟男人。”
秦跃:“……”
阮肆上楼的时候差点抽筋,一路跳着进门,鞋都来不及换,一头扑沙发上。秦纵还行,有精力换鞋。
李沁阳喝着冰牛奶,“不是去打球了吗?怎么跟被人打了似的。”
“被教训了。”阮城进门,“估计被打击了。”
“同志。”阮肆拽住他妈的手,问:“你知道我爸爸投球很溜吗?”
“知道啊。”李沁阳说,“他还不让我给你们讲,我就一直没讲呢。”
阮肆:“……”
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两个人又排队洗澡。倒床上的时候阮肆就眼皮打架,闷枕头底下就睡过去。秦纵进来关了门,一口气压他背上。
“日!”阮肆陡然清醒,被压得浑身酸痛,“你趁人之危,想干点什么?”
“累成汪了。”秦纵一口咬住他露出的后颈,“想干点什么也没力气。”
阮肆被咬得抽气,可是秦纵没使劲,他似乎真的挺累,改成吮的了。没有开灯,细微地舔舐声清晰地落在耳朵里,阮肆伏着身,身体明明非常累,却没办法克制蹿起的酥麻带动那点没出口的yù_wàng,让整个人都想要放松进不可描述的事情里。
秦纵头发还是湿的,水滴蹭在阮肆颈侧。阮肆闷在枕头底下,控制着呼吸,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急促。可是秦纵顺着后颈往下,舌尖带动的麻痒让他闭着眼都能想到两个人叠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阮肆沉默地呼出气,撑起身,翻过来,“往哪儿舔呢?”
秦纵又笼罩下来,手臂和手臂紧贴,两个人气息交换,却迟迟没亲上。
“你知道你现在特像什么吗?”阮肆抬手指在秦纵锁骨,顺着拉到他腰腹,停在底下短裤的边沿,轻“啧”一声,发现变化。
“不知道。”秦纵的热气擦在阮肆颊面,“但我知道你现在特像什么。”
“算了吧,未成年。”阮肆勾了他短裤边沿,用力拉弹一下,“睡你的觉。”
说完在秦纵俯首前,先重重亲了他一下,然后踹开人,裹紧小毯子,滚身就睡觉。
秦纵:“……”
“软软,”秦纵嗲声,“你个渣男!”
“保护青少年从我做起。”阮肆背着身,“我靠,大半夜就不要用这个声音,太难听了。”
秦纵晾了一会儿,阮肆回头,“你是不是特别想压我?”他冷笑,“小胖友,搞错体位了吧?哥这腰被压了岂不是浪费。”
秦纵抬手比出中指。
阮肆笑,“靠。”
“要比比谁的中指粗吗?”秦纵温柔地说,“我还挺有自信的哥。”
“好巧哦。”阮肆说,“我也不虚。”
“你这腰,”秦纵手掌在两个人的间隔里划了个波浪,“就是要这样浪才带劲吧?”
阮肆“哇哦”一声,转回头,背着身说,“压得下,腰就是你的,尽管来试试小弟弟。”
周日陈麟还没睡醒,门铃就响了。他当听不见,外边的人礼貌地停顿了半分钟,再次按响。
“卧槽!”陈麟在抱怨中从沙发上爬起来,裤子垮一半,光脚跺在门上,再一把拽开,“谁啊!”
“哈尼。”阮肆笑容阳光,“我来找你了。”
陈麟迟钝三秒,猛然关门,可是阮肆更快,一脚踹门板上,侧身卡进去,拽住陈麟的脏衣领,狠撞在墙上,撞得声音不小。陈麟觉得自己背后一疼,紧跟着被人反扣了手,按在墙壁。
“我|操|你!”陈麟骂声。
“要是没人教你怎么说话。”阮肆偏头,“我就免费教学。”
客厅里有人“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