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楚腰说,“原本也不是为了杀人,只是用来吓唬人的。”
高小狩这才走过去,特别过意不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楚腰叹了口气,说:“没关系,前面就到了,回去再处理吧。”
她说完,捂着手臂,继续在前面带路。
这一次,大家都更加小心,再没有出什么意外。
小道的尽头,是一条不大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非常干净。过了河上的桥,便是一大片开阔的空地,像是一个大广场。广场的后面则是两列房屋,一排比一排地势高,最后一排则是修在中间的,看上去还颇有气势。
这时候,那广场上站了个五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面容却很威武的男人。
“爸!”楚腰跑过去,被男人一瞪,又改口道,“族长。”
族长的眼神在楚腰受伤的手臂上停顿了一下,很快看向身后的白澈:“锦时,你终于回来了。”
白澈顿了顿,有些疏离地叫了一声:“族长。”
族长眼神微微一黯,说:“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白澈点了点头,又说:“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没有的事,你回来就好了。”族长似乎有点激动,“回来就好了。”
“族长,我们还是先替楚腰处理伤口吧?”白澈担心着楚腰的箭伤。
族长答应一声,却又训斥楚腰:“这样就能伤到你,以后怎么保护新族长?”
楚腰低着头,不敢辩解。
白澈忙道:“对不起,族长。不是楚腰的错,她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是我连累了她,是我的问题。”
族长面色稍缓,却还是很严厉:“她本来就是该保护你的,没有做好,是她的能力不够。”
白澈对族长的严厉也有点发怵,不敢再多说。
好在,已经到了房间,白澈忙上前想帮楚腰处理伤口。
族长拦住了他,喊了一声,立刻进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族长对那姑娘道:“阿美,你帮楚腰处理一下伤口。”
然后又对白澈他们说:“你们跟我来。”
几人到了隔壁的一间房里,族长先对乔岭南和高小狩道:“两位就是乔先生和高先生吧?”
看到他们点头,他对着两人作了一揖:“我都听楚腰说了,两位救过锦时的命,帮过他很大的忙,我谨代表我们南觋一族,对两位表示莫大的感激。”
乔岭南和高小狩忙避开了他的礼,乔岭南说:“族长不必客气,我们帮澈澈,只是因为……”
他看到白澈微微摇了摇头,转口道:“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并不是为了什么南觋族。而且,澈澈也帮过我们很多,我们是过命的交情,族长不用说那些客气话。”
族长听了乔岭南的话,又扭头看白澈,脸上露出复杂的情绪,最后终究是欣喜占得多了一点:“你一个人长大,除了楚腰也没什么朋友。没想到,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交到这样两个知心朋友,也算是没有白受这一番苦了。”
他又对乔岭南道:“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但是在我们族人心里,你们都是大恩人。这里原本是除了族人以外,别人都不能进来的,但是你们可以随便出入此地。以后,你们就是我们的贵宾了。”
“谢谢族长。”乔岭南急忙道谢。
“不过。”族长犹豫了一下,说,“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现在南觋族遇到了大困难,我也不知道这次的结局会怎么样。两位毕竟不是我们的族人,没必要被我们的事情牵连。所以,我的意思,两位最好及时离开。以后如果我们能打退仇敌,一定请两位来多住些时候。”
乔岭南和白澈对视一眼,说:“既然我们都说了,和澈澈是过命的交情。那就没有道理在他有难的时候离开,族长要是不嫌弃我们力量微薄,我们愿意留下来助澈澈一臂之力。”
族长眼神在几人中间来回穿梭,打量了一番,最后道:“好吧,我尊重你们的意见,也感谢你们的好意。”
他顿了一下,又说:“一路辛苦了,两位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有话想和白澈单独说,乔岭南看了白澈一眼,白澈轻轻点了点头。乔岭南这才跟着点头:“那就麻烦族长了。”
族长叫了人进来,将乔岭南和高小狩带去休息。
屋子里只剩下白澈和族长两个人。
族长看了白澈一会儿,说:“你和那个乔岭南,关系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白澈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说这件事情,有点措手不及。不过,他也没想瞒着,所以倒是很坦然地点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是恋人关系。”
族长眉头紧紧皱着,几次张嘴,却欲言又止。
白澈道:“族长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没有记忆,您不说,我是猜不到的。”
“楚腰是你未婚妻,你知道吗?”族长问。
“什么?”白澈真是被吓了一跳。
楚腰是他未婚妻?怎么可能?
族长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我们的错。南觋族的族长,一般都是从小就会订婚的。你们还小的时候,我们看着你们俩挺般配的,就替你们订了婚。你们长大以后,也都没有反对,我们也就默认了,谁知道现在……”
白澈真的是惊呆了,他对楚腰的感觉,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的记忆里,都只是妹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