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笑,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形象简直是罪该万死了,我瘪瘪嘴,说,还不至於,顶多十恶不赦。然後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我身边,低头在我耳边轻轻说,你这脾气跟著我正好合适,我不会放手的。
我攒足了力气甩了个巴掌过去,却被他一下子抓住,他笑著说,我以前练过空手道,接著他就突然把脸凑上来想亲我,我冷笑一声儿,说我还有左手呢,然後又一巴掌就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被他给半路拦截下来,他抓著我的俩爪子笑得特得意,说我也有左手啊。
我气急败坏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说,陈旭阳,我们两个不可能。
他直直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後说,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儿,你会爱上我的,我有这个能力。我差点没吐出来,说爱上你?你丫的发梦颠去吧,别恶心我了!
说完我就特用力地踩了他一脚,趁他吃痛的当儿挣脱了出来,打开门正要逃离现场,听见他的声音从後面传来,他说苏锐,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那个顾鹏飞不适合你,他不可能给你幸福的,你清醒一点吧。我手把著门没动,然後我转过头去,说,如果他不能给我幸福,我也认了。
陈旭阳顿时有些愣住,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麽说,然後我笑笑,又说,而且,陈旭阳,你敢说你对我的感情不是些非分之想?你只想把我当一个听话的宠物养著,随时供你玩乐罢了,你也不用在这里中伤顾鹏飞了,我苏锐看人的眼光也很准的。
他又笑了出来,说中伤?你以为我是在中伤他?好吧,苏锐,我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就算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说的没错,不过今天我的确有些失常,会被一个小孩子惹发火,说著他看看我,说你想走就走吧,我其实不喜欢用强硬的手段,因为我想要的东西最後一定会属於我,他盯著我然後故意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一定会的。
我重重地关上门,几乎是用逃命的速度跑下了楼。
第二天我和陈旭阳照样去上班,照样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工作,不过俩人都挺识趣的谁都不提那天晚上的事儿了。
他还是爱和我开些气死人的玩笑,也喜欢没事儿就拉我去杀馆子,可除了工作就不和我谈别的了,我有时在想如果光看陈旭阳这个人,那绝对是一好上司,人开朗,大度,又挺体贴,最多有时候摆摆架子耍耍官牌儿,如果这世上没顾鹏飞这人的话,没准儿我就跟著陈旭阳了,可惜这种假设不能成立,虽然咱清楚他的很多条件都比顾鹏飞好,可这又不是逛菜市场,瞅著谁好就能往篮子里塞,感情的事儿,我觉得说不清楚,坦白一点,我如果真跟陈旭阳好了那我这赌注下得更大,近似於玩儿火了,毕竟我连他是不是来真的,就算是真的能真多久都搞不清楚,咱布衣出身,都是小本儿生意,只要能踏踏实实过日子就成,也不敢高攀什麽崇山俊岭,摔死了还不得自认倒霉。
说完了这边,再说说小冰那家夥,一听说我和顾鹏飞终於柳暗花明破镜待圆了,他立马就扔个电话过来邀功,说要没我你俩能走到革命胜利的那一天吗?说不准还在八年抗战最艰苦的岁月里呢,现在鹊桥会了就把铺路鸟儿忘了?你丫凭著良心说你该不该请咱搓一顿?我说哥哥哎就请你吃顿饭您别说那麽严重好不好,咱们大恩不言谢啊,他立马不依,说啥不言谢啊,凭什麽?我就要你谢我,还得俩人好好地谢!我就得让你俩知道今天的幸福生活来得多麽不易,是多少革命烈士用鲜血与生命……我忙打断他,说行,行啊,您打住,我答应了还不成吗?他听我答应了就笑了,说咱随时都有空,你和顾鹏飞约好了直接抠我就行,咱兄弟仨好好聚聚 。
待续~~~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放下了电话我就去约顾鹏飞,他在电话那头挺高兴的,毕竟是咱主动打的电话,于是我俩约好就这个周末出来把小冰那崽子好好打发打发。
时间好不容易挨到了星期五,我刚要下班的时候上面却突然通知加开一个紧急会议,关于公司和施工单位之间合作的协调问题,那是没俩小时解决不了的,于是我只好扔了个电话给小冰和顾鹏飞,叫他俩乖乖地在自个儿窝里等着我下班,可小冰硬不答应,说他不想独守空房,叫我把会给推了,我跟他较了半天的劲儿,最后没法子,说要不你来我公司玩儿,我开完会咱一起过去?
他想都没想就说那成啊,可我立马就后悔了,再怎么说咱公司也是一公共场合啊,您想想就小冰那德行,平时就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何况今儿个得出去玩儿,说不准他会怎么折腾自己那副身子骨呢,我是真有点虚他大脚往咱办公楼一跨,身上叮叮当当的,嘴里再叼根儿中华,声音特喇叭地叫声苏锐!哥哥我来看你了!这这这影响不就恶劣了吗。
可说出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小冰不依我的信口雌黄,说他老早就想瞅瞅剥削阶级的根据地了,偏要借这个机会揭下它神秘的面纱,顺便找找有没看得上眼的叔叔,于是在他的淫威胁迫下我只好告诉他公司的地址,叫他两个小时后来,免得他在这里活动太久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接着我硬着头皮跟着姓陈的进了会议室,坐在他旁边听他的口若悬河,不时拿眼角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