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中并不受关注,找人易容成我的样子在家里随便吹些不入耳的声音,被家人骂一下轻而易举就能蒙蔽过去。”
的确,那时对王文宇不在场的证据只有他的笛声和王乔让他停止吹笛子这么一点。现在我才明白赝品那时听了我猜字谜的结论后,为何总是质疑,为何总是把凶犯往王文宇身上引。
“你恨我,恨家人对你的冷淡,我可以理解,可这个仇恨有到让你如此残忍的杀害自己兄弟的地步吗?还有魏笑天和李玲,就因为他们不在向我报仇,你就杀了他们?”
“王爷您太让我失望了。”
“什么?”
“我以为您会有常人之外的见解,没想到除了外貌,您的见识和一般人无异。”
“你……什么意思?”
“说不恨您,是千真万确。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任何人,包括爹爹和文浩。我只是奇怪,为何要仇恨伤害自己的人;亲人间为何一定要友爱;就像太阳为何一定从东边升起,为何食草的动物一定会被食肉的动物吞噬。我想看这一切逆转时会怎样,可我不能改变日月交替,不能使河水倒流,但我能掌控我自己,所以我帮助仇人复仇;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背叛信任自己的人。”
我被王文宇的理由惊呆,哑口无言。王文宇浅笑道:“王爷您知道吗,当您说可以使死者复活时是多么令我激动。他们是刚刚死去,还在您说的复活期内。您这么喜欢他们,那就让他们活过来吧!”王文宇见‘主人’迟迟不动地方,奇怪道:“怎么了?是我杀他们的方法不对,让您无法使用复活术?还是时辰不对?我看过一些书,招魂术都是在晚上实施——呦,有观众来了。”
院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在王文宇说完,从院门吵吵嚷嚷的涌进一批人,那些都是半醉的客人,见我站在房门里有的笑道:“王爷太不够意思了,不让我们来却自己来……”
他们高涨的兴致在挤到房门口看见屋中血腥的场面后,酒全醒了,各个大惊失色。有人甚至惊呼:“这是怎么了!”
我无心理会他们的惊愕,只是瞧着泰然处之的王文宇听他说:“太好了,有这么多人做见证。王爷您不开始吗?错过时辰尸体可就不新鲜了。或者说……您只是故弄玄虚,根本就没有使人复活的能力?”
王文宇说中我的短处,气的我直咬牙。
我的沉默变成肯定的答案,王文宇伤感道:“好失望呀。既然看不到复活术,这里也没有我久留的必要。”
“你杀了这么多人,你以为你走的了嘛!”我气愤的冲王文宇嚷。魏笑天和李玲的死令我悲愤,可更让我愤怒的是王文宇骗了我。
“想用国法制裁我吗?那要看您有没有办法留住我的性命。”
“什么?”王文宇的话令我奇怪,可很快我就明白他的意思。王文宇的面色浮现出中毒的迹象,透视他的血管,可以看到毒素发挥迅猛很快流变全身,顷刻间停止了人体机能。王文宇倒地时,对我露出罕见的挑衅般的微笑。我看着渐渐失去生气的他,明白他为何杀了人还有恃无恐的呆在这里,难怪他轻易就坦露自己的罪状。激怒我,让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而后他选择死亡,如果我想制裁他,就得让他活过来,他是在用他自己验证复活的神迹。这人真够疯狂的。
王文宇叛逆癫狂的想法不但害死家人,害死无辜,最后连自己也害死了。我府上的喜庆气氛因他笼罩上阴云。今年的除夕夜异常鲜红,那是血的颜色。然而一切并没有因此画上终止符。
王文宇死了,可总感觉他有同谋,那个人是谁?还有王文宇中的毒十分奇怪。种种迹象告诉我这件事还没完,为了解开最终的疑团,我也不管朝廷处理人命案的程序,下令让管家把王文宇连夜拉到乱坟岗埋了。
——
黎明前的黑暗总叫人畏惧,加上身处坟地,听着夜晚生物的鸣叫声更让人毛骨悚然。一个黑影用锄头刨开一座坟头,拉出一个人,又往里面扔进一个人,边往里填土边抱怨:“没想到王爷的效率这么快,早知道就不下那么重的药,害我拖来一个,还要扛回一个。”
“他果然没有死。”我如幽灵般出现在盗墓人面前。
那人吓了一跳,但也只是一瞬间突然听到声响的害怕,之后镇定的停下手中的活,看向我用一付早就料到的口吻说:“王爷来的好快。”
“魏源真的是你。”
没有易容,用本来面目面对我的魏源拄着锄头,感慨道:“这次王爷也不打算告诉我是如何猜到的吗?”
魏源游戏般的口吻令我反感,我不悦道:“你为何要帮王文宇?”
“我帮他做什么了?”
“别装傻。如果那假死的药不是你给配给他,你为何要带一具尸体来替换王文宇。”
“应为我是大夫,要做药物试验,所以才想拿一具不新鲜的尸体换一具新鲜的,王爷不是早知道我有这个嗜好,还送过我尸体吗。”
“别再狡辩了。你刚才的抱怨我都听到了,而且,我从没对外说过独孤蓝就是魏笑天,如果你不是早和王文宇认识怎么会知道魏笑天这个名字。”
魏源收起玩味的笑脸,正经的说:“没错,正如你所说,我是在帮文宇。帮他制造假死的药;帮他让王乔一病不起使他有机会成为信史;帮他杀死王文浩……”
“王文浩是你杀死的?”我糊涂了,这和王文宇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