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压在他身上;有丝线物拉起他的双臂让他做出拥抱的动作,这些他是知道的。当他被摔醒,他的外衣已是大敞。如果不是易南闯进来‘主人’会对他做什么?他明知道不该在秋道人面前露面还刻意走出去;找不到岳冬他只想来问‘主人’是否见过他,是否知道他的近况,他并没有要赶赴塔什干的意思,在岭南道那些为他隐瞒私自离岗的兄弟他不想害他们,可他依然在秋道人面前露面,依然对‘主人’提出无理要求,这一切只为确认‘主人’对他的心态,没想到这一试竟挖出意外情况。赝品眼中只有‘主人’,如今为何这般关心岳冬?
带着满腹疑问东方凌鹫拿了‘主人’为他准备的东西上路。
我看着策马远行的东方凌鹫即不舍又无奈;望着把我日思夜想的人驼走的马,我即希望它早日把东方凌鹫带回岭南道,又希望它跑慢点让我多看看东方凌鹫。不愧是我府上的千里马,称得上踏雪无痕,快如飞燕,一般的马在雪地中哪有这个速度,眨眼功夫我就得依靠感应区才能看到东方凌鹫。
“王爷真的没问题吗?”
我在伤感,马夫却在我身边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心不在焉的问:“什么没问题?”
“东方大人骑走傲月没问题吗?”
“干嘛?你舍不得呀?”我以为马夫对自己养的马有感情不愿意送给东方凌鹫,可很快我意识到重点,“傲月?”我惊呼:“为什么是傲月!我叫你们准备快马,不是让你们拉来这么危险的马!”我揪起马夫的衣领摇晃着他。
马夫被‘主人’晃得七荤八素,话都说不清,“王、王爷,小的向、向您禀报过了……可您没、没……理、理会小的……”
马夫觉得委屈,他是给东方凌鹫准备了傲月之外的千里马,可不知怎的傲月威吓所有马匹。这一年多傲月称霸王府马场,没有一匹马敢招惹它,其它马都不敢出圈,傲月自己跑出来,正撞见东方凌鹫和‘主人’。他向‘主人’报告可‘主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搭理他,只顾送东方凌鹫上马,至此就衍变成现在这个结局。
马夫的解释我已经无心听下去,傲月这般反常,它想对我的东方凌鹫做什么?我大惊失色地追了出去。
‘主人’这边告一段落,在看宫中。
程天官昏倒雪地后终于进入温暖的屋中,刚缓过知觉的他身体涨热瘙痒,那是因为一冷一热肌肤肿胀,体内的寒气从张开的毛孔往外钻而造成的瘙痒。在床上程天官难受了好一阵才缓过劲。不容他多做休息,门外太监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刺耳的骇人。
“皇上驾到。”
程天官闻声没有跳下床跪地接驾,反而抱紧被子蜷缩在床上,只露出大半个脑袋,全身打寒战。程天官闯了祸,可他不在害怕,既然皇帝肯让他在龙床上取暖,就表示他的罪过没到下狱杀头的地步。他现在的可怜样是为了引发对方的怜爱之心,所以他紧闭双目做出还在因寒冷而瑟瑟发抖的痛苦表情。
他没听到皇帝走近他的脚步声,却感觉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他额头,两人几乎贴合片刻,那只手离去,只听皇帝用低沉不带喜怒的声音说:“去准备药浴,让他泡泡驱寒。”
“是。恭送陛下。”
皇帝走了?紧闭双目的程天官依旧没听到皇帝的脚步声。皇帝是武功高手,来无声去无影这不稀奇。程天官依靠他的听觉猜测屋内的人送走皇帝后也散去,应该是去浴室准备药浴。程天官又耐心等了一会,确认除自己外没有多余的呼吸声,他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隙。他是面朝床外侧卧,他看清屋子里没人后,送了口气,蜷缩多时的腿也伸直,他翻身想平躺伸个懒腰,这一动令他大骇地僵住。
皇帝没有走,反而坐在床里,程天官平躺要伸直腿的脚正好在被窝中踹到皇帝的大腿,他要伸懒腰的架势正被皇帝猎鹰似地双眼抓个正着。
就算这个龙床大的离谱,可有人上床被褥下陷,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程天官尴尬的看着皇帝,从对方表情他看出,皇帝没因他的伪装而生气,此刻还有一丝玩味的笑意,这算不算歪打正着?接下来他要顺着这个气氛如何继续呢?
就在程天官飞快考虑对策时,皇帝轻声一笑,猛地揭开程天官身上的被子一把将他扛在肩上跳下床,速度之迅猛可用雷厉风行来形容。
“陛下!”程天官惊呼出声,这一声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假装的,还是真的被皇帝的行为吓到。此时皇帝俊美的脸和粗暴的举动很不搭调。程天官强迫自己的情绪立刻从震惊中稳定下来,既然皇帝喜欢这种刺激的调调那他就奉陪,可不久他就不得不改变注意。
皇帝把他扛到浴室,那里早已准备好一池子热气腾腾的药水。皇帝二话不说,把还穿着短襟睡衣的程天官扔到水里。虽然不是滚烫的开水,可温度足以让程天官惨叫,逃命般要爬出池子,可哪有那么容易。他没脱衣服就被皇帝扔到水中,现在衣服被水黏在身上,绊住手脚不说,皇帝紧随其后也跳到水中把他往更深处拖。
这个浴池直上直下有三人深。沐浴的地方有必要建这么深吗?好似储水用的池子。程天官不知道,这是赝品和岳冬共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