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说: “不是吧。我听到的是逍遥王在放榜前夕到过阅卷斋,他让监考大人改的。”
丙说:“你们两个说的都不全。”
乙问:“听你这么说是知道什么内幕?”
丙说:“那当然,我朋友的、朋友的亲戚在宫里当差,他说逍遥王是进过阅卷斋,可没多会就拿着一堆纸出来往皇上的御书房方向去了,你们想想凭王爷和皇上的关系,王爷犯得着自己威胁大臣修改名册吗?还不是和皇上说一句话的事。所以说,是王爷的意思,皇上下的命令,考官大人才修改了名册。”
“哦,原来是这样。”甲、乙点点头。
甲不理解的说:“既然要改为何不干脆让他中状元,反正是徇私,叁仁那小孩子都中了探花。”
丙说:“这你就不懂了,都是王爷的养子,可叁仁是北甲国国王的儿子,烟色不过是一介草民——不,比草民都不如。皇上总要顾忌大臣的感受,只有这么做王爷和大臣两头都没话说。”
“哦……”甲、乙似是明了的点点头。
丙又说:“告诉你们一个更惊人的内幕。”
甲说:“还有?”
乙问:“什么、什么快说?”
丙说:“放榜后,有个落榜的人跳河自尽。”
甲说:“这算什么内幕世人都知道。”
丙说:“可你们不知道,那个人原本榜上有名,就因为王爷要让烟色考中才把他除名。”
甲、乙大惊:“有这么巧的事?我不信。”
丙说:“你看你,这可是内幕消息。”
乙问:“你从哪听来的?”
丙说:“这次负责考试的考官中有一位大人有说梦话的习惯,当他知道跳河自尽的人是被换下来的进士后,心里难受,好几次晚上做梦,梦见那死鬼找他算账,梦里他害怕就像那冤魂解释,不知不觉念叨出来,就这样被他同床的小妾听去,那小妾也不知轻重,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话说给其她妾室和丫鬟听,事就这么传开了。后来那位大人惊觉府中有人在窃窃私语此事,动了家法,把所有知道此事和闲传此事的人都好打一顿。我家有个家丁和那位大人的丫鬟要好,那个小丫鬟挨了打觉得委屈,就跟我家的家丁哭诉。”
“哇”甲、乙惊叹:“这不等于王爷徇私闹出人命了!”
“你们知道就行了,可别告诉别人,这是要是让皇上和王爷知道,我们小命都不保。知道那个肖明远吗?那就是个例子。虽然是他自找的,可你们看他被排挤的,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我要是他早识趣的回老家。”
“就是嘛。他死扛有什么用,都把王爷得罪到那个地步还敢在京城呆着……”
这些人议论肖明远的事,烟色无心在听,今日他没有进屋,选择默默离去,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的功名是踏过别人的尸骨得到的。这件事萦绕烟色心头,成了千金巨石压,他以后该如何自处?
最后的实习期,烟色在监察院犹如芒刺在身,虽然所有人对他都一如既往的客气,可他知道他们在他背后是何等鄙夷的眼光。实习结束,他就要返回王府,他改如何面对‘主人’?他的努力没有给关爱他的人换来荣耀,反而留下不可磨灭污点,烟色好好后悔自己的一意孤行。彷徨的他独自走在无人的巷子里,他害怕人潮,他现在不想见人。
就在烟色茫然不知所措时,他的去路突然被人拦住。
“你就是烟色?”
烟色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个健硕拦住他去路的男子,他疑惑的说:“我是,请问公子……”
“看清楚老子不是公子,老子是强盗!”
烟色大骇,看那人的打扮确实像匪类,他本能的往后退一步,想要逃跑,这才发现退路已经被强盗的同伙堵住。他心情郁闷才独自走小巷,不料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截住他的两人十分彪悍,一看就不是他能应付的。烟色心中害怕,但面子上力求镇静说:“你们要钱,我给你们便是。”
说着烟色往自己腰间一摸,赫然发现没有钱袋,想必自己精神恍惚忘记带了。这该如何是好?
在烟色心悸之时,强盗头说:“老子不要钱。老子要你的命。”
烟色一怔,见对方拔刀相向,他惶恐起来,他不理解强盗只为求财,可这人为何只要他的命?
强盗头说:“让你做个明白鬼。被你逼死的王盛是我的人,今天我要为他报仇!”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令烟色错愕地愣在原地。这就是因果循环?报应来得可真快。呆滞的烟色看着对方的刀砍了下来也不知躲避。此时他什么也没想。然而有福之人不用愁,他不躲,却有人来救他。一条九节棍缠住偃月刀,将强盗向后面拉退数步。
强盗头和同伴大惊。强盗头扎住步伐与敌手较劲时,看清来人,质问:“你是谁?敢管老子的事!”
这位从天而降的救星正是肖明远。说来也巧,他今日刚好吃完魏源给他的药,他如约去找魏源看病,在路上他见到此二人打听烟色。肖明远见他们并非善类,便跟踪上去,这才适时的救了烟色一命。
肖明远的九节棍是用暗藏棍体中的铁链串联起九节空心棍组成,变幻莫测,自由组合。全部展开宛如长蛇,全部接起就是横扫千军的一字棍。而那强盗头子也不是好惹的,肖明远拦下他去砍烟色的刀是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现在对方有了防备本事也不容小瞧。肖明远以为对方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