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远因‘主人’对他态度变化之大而惊讶,他忙道:“下官不敢。当日能救公子纯属巧遇,怎敢向王爷邀功。而且下官之前冒犯王爷,怎敢……”
“哎……”我打住他下文说:“那日之事乃是皇上器重肖大人,才和本王合谋诸多试探,肖大人无需放在心上。”
肖明远又是一惊,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至今心有余悸,现在被王爷一语改写了全部性质,他有些不能适应。
见肖明远一脸错愕,又看到他手中提的坛子,我唤他:“肖大人……”
肖明远从恍惚中醒过神,忙道:“下官不敢,王爷直呼下官名字即可。”
“好,那本王就称呼你明远,这样也亲切些。明远你手中之物可是给本王的礼物?”
‘主人’开口询问,肖明远这才想起手中的酒坛,当下心中犯难。这是程天官为他准备的,那日他与程天官悉数一月的遭遇后,程天官说:“……你不会天真到王爷是为了感激你才设宴款待和你冰释前嫌?我敢断言,此去他定会设计与你,你不信就算了,不过难得有接近他的机会,我会为你调一坛好酒,酒中下了‘合 欢’的雄药,这香囊中暗藏‘合 欢’的雌药。两药分开用只是普通的香料,但和起来就会变成媚 药。王爷既然留你在府上过夜那你就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东西给你,用不用随你。”
肖明远本不想接受程天官的提议,可他又怕这是唯一一次接近王爷的机会,所以他才拿上。现在王爷对他如此热情,又问起酒的事,肖明远心中犯难,可他转念一想,就算王爷喝了这酒,他不弄破香囊让王爷闻着药味‘合欢’也不会起作用,肖明远放心道:“这是下官家乡名酒,特带来给王爷品尝。”
“那本王可要好好品尝一下。杨笑把酒拿到瑶台,本王今晚要喝明远喝个痛快。”我让杨笑把酒接过后,我对肖明远说:“明远你的礼物本王收了,下面随本王去看看你的礼物。”
“下官愧不敢当。”
“当得、当得。”我拉着肖明远来到马场。
当我精心挑选的礼物出现在他和烟色面前时,两人都为之一惊。让他二人如此惊讶的是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从体貌特征上说,那马最大的特点就是额头有一块白色如满月的白斑,所以那马名叫:傲月
这马来头不小。原本这是匹贡马,但赝品只骑他的傀儡马,所以让我去看看是否中意。我对骑马不感兴趣,但我对征服马匹很感兴趣。据进贡的人说这马性子烈的很,无人能骑。我自然不信这个邪,世上没有我骑不上的马,傲月也不会例外,我轻而易举骑上它,任它尥蹶子,上蹿下跳就是摔不下我。这马也够无赖,它见摔不下我,就耍赖躺在地上打滚。它以为就这样能逼我放弃?笑话!胜利最终是属于我的。傲月安静下来,在我以为征服它后,跳下马得意之时,它突然反扑,对我连踢带咬。也罢,宝马良驹得来不易,自然没有一次训成。经过数回交锋,我终于领略到它为何叫:傲月。它果然心高气傲,且诡计多端犹如多变的明月。无论我威逼利诱,它都无动于衷,它宁可饿死也不让我骑。它只要缓过气,就对我马蹄相向。只要我骑在它背上,它不碍呼三种态度:
一、拼命甩掉我;
二、不理我低头吃它的草;
三、倒地不起,拿我当床板。
难道一匹马也懂得:士可杀不可辱?
看在它这份傲骨的份上我就给它自由,放它归野,哪曾想它居然赖上我,不肯走,还跟我回府。我以为它被我真诚所感,有意追随,结果照旧对我又咬又踢。我问赝品这马咋想的,赝品告诉我,马的思维太简单,他也不知道。就这样,傲月赖在我府上的马场白吃白喝,一年之久。如今我有难,它总要给我办点差事才行。
烟色知道傲月的性子,不安的对我说:“父王把这个送给肖大人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