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岳冬在三天前回了自己的府邸。他在王爷府住了几日,觉得不妥,他一怕赝品派密使找他;二怕之前赝品因他对‘主人’做的事已经很生气,他怕私住王爷府再被赝品责罚,于是回自己府中等待,没想到等来了烟色。
烟色虽比岳冬小,可他是小王爷的身份,岳冬理当尊重他。二人客道一番,岳冬将烟色让于客厅中的首座上。
烟色来的冲动,不表示他就像个愣头青的小伙子,话还是要说的有谋略。
烟色抛出引言:“岳将军……您可曾听到什么流言?”
岳冬自然明白烟色所指何事,他比烟色更早听到。烟色对‘主人’关心则乱,会忧恐京城的流言他可以理解,安抚道:“都是猜疑之词,小王爷不必当真。”
“可那样的猜疑对父王很不利。”
“只要王爷回来,万岁上朝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那要到何时父王才能回来?万岁到何时才能上朝?”
有疑问是人之常情,可烟色的神情、语气好似岳冬知道什么,岳冬心里有些不舒服,想想也许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客气的说:“小王爷顾虑的是。”
“岳将军深得皇上和父王的‘欣赏’,是否知道什么内幕?”烟色终于说到重点,此句中的‘欣赏’加重了音,他紧盯着岳冬,不放过对方的每一个表情。
岳冬听出话中别有意味,尤其烟色刻意强调的‘欣赏’一词。烟色已经不再是目不识丁的白人,身处皇室应该清楚上司称赞下属多用‘器重’或‘赏识’,而‘欣赏’这种……
一次是错觉,两次就不是错觉。岳冬突觉今日的烟色与平日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岳冬对害怕自己隐私曝光的敏感度使他警觉起来,他隐隐觉得烟色突来的到访不单纯。可不管烟色出身如何,如今地位尊贵,岳冬也不好加以言辞,脸面上还是保持之前的客气态度说:“此乃皇室之事,不是本官能清楚的。何况事发当日本官与小王爷在一起,其中因果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岳冬刻意将自己与‘主人’、赝品他们划清关系,希望烟色就此打住,没想到烟色突然冒出一句:“岳将军不是外人,您和我父王与皇上的事我都知道了。”
烟色说的认真,岳冬听的犹如五雷轰顶。幸好他是坐座椅上,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否站的住。
岳冬强压心中惊愕,看着坐在对面的烟色,心存侥幸的问:“不知小王爷所指何事?”
烟色不比岳冬好受多少,话已到关键地方,他也很紧张,手紧攒着衣袖,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地看着岳冬,说:“我知道,六年前将军在破获‘泪珍珠索命案’时,与父王两情相悦的事……”
岳冬愣了,这答案超出他的预料,可话只开了个头,烟色继续说:“……将军因幽灵岛事故负伤丧失记忆,在京修养时与皇上相恋的事;父王因此与皇上决裂的事……将军在父王与皇上之间无法做出选择的事,这些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