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说笑了,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真可惜,我到很想看看你被囚禁,走背字的窘态。”
“我一直都在你的笼中。”面对我的调侃,赝品从容不迫,巧舌如簧,我反倒被他说得词穷。“哼”了一声,撤回被他握住的手不去理他。
不老不死还吸食人血为生,听起来和我差不多。交友就是要找这种与自己门当户对的才行。——不对!我低头看着跪在我脚下的赝品,狐疑道:“这吸血鬼王不会是我吧!”
逍遥王是王,吸血鬼王也是王,前车之鉴我不得不防。
赝品极其诚恳的说:“我可以发誓,他绝对不是我安排给你的身份。”
“是吗?”
“若我所言有假,你可以作废十年一次的约会。”
我信了!他都能用他的幸福作担保,表示绝对与他无关。这个消息让我很激动,说不定他们是我的亲戚。想想又有可疑之处,我严肃的问:“为何以前没听你提过?”
“你喜欢人类,他们是以人类而食,我怕你不喜欢他们,故此没说。”
“怎么现在又说了?”
“适才见‘主人’生出双翼,一时由感而发。加上‘主人’在这岛上过的无趣,也许他们能给您解解闷。”
赝品说的合理,我不在深究,可有一点不得不提。“你从刚才起,在叫我什么?”
赝品一下沉默了,低了头,再抬起时脸上的快乐被忧郁取代,他知道他在叫我的名字而非爹爹。他没有开口要求,可恳求的目光已经显露,他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
“算了。你从来就没真心把我当你爹看。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我也不想再纠结虚称,可又恐他得寸进尺叫出令我恶寒的称呼,忙叮嘱:“只准叫我的名字,不准随便乱叫。还有,穿上衣服。”温存的时间已过,看他光着,很是变扭。
“是。”赝品暗暗欣喜。
既然发现有能让我转移哀伤的目标,我当然要刻不容缓的动身,就在我准备出发时发现岳冬不见了。我跟他已经许久不曾正面接触,可他在落魂岛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这会儿整座落魂岛全无他的气息。一个大活人丢了,我岂能不着急。
“说,你把他弄哪里去了?”第一直觉告诉我这与赝品有关,他一直觉得岳冬是多余的。
“你怀疑我?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赝品一脸的无辜。
“这又没船,他总不会自己游泳逃走吧!总之你把他给我找回来,不然你就别回来。”
“是。”
我去访亲的行程因为岳冬搁置。我把赝品撵去找人后又觉不妥,自己也飞出去寻找。我在偏离落魂岛航线三百海里外的一小片暗礁中找到岳冬,他的处境令我惊愕。他正被一只章鱼霸王硬上弓,暗礁成了罪恶的温床。那章鱼察觉我来扔下岳冬就跑,我岂能容它逍遥法外。捉只章鱼对我而言信手拈来,一根发丝就能勾住它。
岳冬不知被压在海底多长时间,抱他出水后猛咳一阵。想必章鱼硕大的身躯将他挤压在暗礁上,让他胃里、肺中没灌太多海水。岳冬意识混沌,在我怀里挣动的厉害,我紧搂着他,怕他在掉回海里受罪。
“岳冬!岳冬!”他被我的叫声惊醒,他看清是我先是一骇,后是一愣,渐渐安静下来,任由我抱着他飞回落魂岛。
我和赝品温存过的血巢,被我当做牢笼囚禁了那只色胆包天的章鱼,这是证据,感觉虽然微弱了些,但那章鱼分明是傀儡,赝品回来后我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岳冬全身冰凉僵硬,惊惧更是未退,我把他擦干放到床上。他衣服早已没了,一上床就蜷缩在被子里只有头顶露在外面。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也能想像出那场噩梦般的经历对他的伤害。他现在还在发抖。我怜悯的伸手去摸他的头,发现他抖得更厉害,我只好缩回手。心中有些沮丧,既然他怕我,我不便多呆,起身去给他找衣服,哪知不习惯有翅膀的我,刚退离床一步翅膀就碰倒桌上的器皿,一阵叮叮咣咣,让我毫不恼火。就在此时一只手拉住我。
岳冬对我不言不语不看我,却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我心中的烦躁立刻消退,看着他期待下文。等了会不见动静,轻声叫他:“岳冬?”
……
“你……是要我留下吗?”我试探性的问,他不回答,也不松手。我有些为难,怕自己会错意。僵持了一会,见他依旧不肯放手,我慢慢退回。将碍事的翅膀软化成披风一样的东西,才坐上床。
感到我上床,岳冬的手更显僵硬,我更加不解,他既然害怕为何还要我留下?在我揣摩他心思时,他突然起身搂住我脖子。这和他以前避我千里之外的态度天差地别。难道是因为我救了他?他埋首在我肩头隐隐可闻抽泣之声,不管他是感激,还是委屈,或是其他,既然他想抱就让他抱。我见他露着后背,不知他会不会冷,被子夹在我俩中间不好拉,我就用披风把他包裹严实。披风也是我身体的一部份,既然是活的,我无需用手拉它,它自己就可以包裹住岳冬,不想引起岳冬一阵颤抖,我停了下来,问:“怎么了?”
岳冬沉默,等了会,他僵硬的身子稍稍放松。既然他不反对,我继续用披风把他包裹严实,保持这个姿势,静静坐着。
许久,岳冬的情绪慢慢恢复平静,渐渐松了手劲。
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