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半日,傲月速度突然减缓,最后停了下来,任他怎么吆喝,傲月就是不往前走,直到一阵阵咕噜噜的声音伴随大坨、大坨的马粪,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掉,东方凌鹫才算明白,傲月拉肚子了。
东方凌鹫下马,见傲月拉的四蹄发软,两眼泪汪汪,惊觉不妙。
傲月也没想到,一想健康的它,怎会在这个节骨眼拉肚子。还当着东方凌鹫的面不停放屁,羞的它无地自容。
东方凌鹫摸摸它劲上的鬃,似是在安慰它。傲月头蹭着东方凌鹫的胸口,用马语说:“我很快会好的。”
东方凌鹫心中焦急,可也无济于事。好汉还架不住三泡稀,马也不会例外。傲月不明不白的闹肚子,虽无别的大碍,可没一天半天也缓不过体力。东方凌鹫犯了难,他现在处的位置正好是某个军营和王府的中间地带。要说近还是王府近一些,可现在回府换马在折回来就不如凑合到军营,那里有兽医能给傲月看病,若无大碍他还是认为骑傲月能快些找到岳冬。方案是确定了可今天的时间算是被耽误了。东方凌鹫只好原地歇息等待傲月停止腹泻。
歇息了一阵,傲月觉得自己缓过些气力,就蹭东方凌鹫,让他上来。东方凌鹫见傲月如此通人性,心中很是感动。待他上马,傲月跑起后他明显感到傲月的状态不如发时,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可慢慢的跑,总比不动地方强。
东方凌鹫总觉傲月闹肚子的时机太凑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对周遭的环境加倍留心。
清风拂面,夹带着泥土的芳香,从耳畔流过呼呼作响。竖耳细闻,那自然的韵律中夹杂了不寻常的音色,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可还是被东方凌鹫听出。
不好!他猛然从马背上腾空而起,与此同时几道白影从他下面飞过——是箭!
东方凌鹫大惊,暗箭过后,紧随其来的是天网,将跃上半空的他罩住。幸好他早有提防,腰间的短刃可是削铁如泥的名器,在他落地时已经将困住他的网刨开,可暗算他的人步步紧逼。眨眼功夫十来个黑衣刺客将他团团围住,群起而攻之。
东方凌鹫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有预谋的伏击。他们招招要他的命,各个功夫都不弱,而且不怕死。会是他派来的吗?东方凌鹫一边和这些人缠斗,一边找寻退路。
发觉东方凌鹫突然离开自己的傲月,因惯性没能马上停下,跑出一段路才收住步伐折回来。它见东方凌鹫被人围攻,也顾不得自己冲进去救他。好不容易驼上东方凌鹫冲出重围,才察觉自己被砍伤后退,加上之前拉肚子的虚弱让它无法甩掉杀手,只能勉强拉开点距离,让东方凌鹫两三个的击破。
这些杀手武功了得,可东方凌鹫还不放在眼里,奈何他们刀上有毒,他在挣脱网时不幸被划伤手臂,而傲月着实的挨了两刀,这会剧烈运动,加速毒气运行,一人一马都支持不住。
傲月终于步伐不稳的摔倒,东方凌鹫不得不下马苦战。杀手还剩五人,可东方凌鹫已觉力不从心。难道他真要葬身于此?在他倍感孤立无援时,后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来者是敌是友?东方凌鹫从那些黑衣人的反应看出,至少不是他们的同伙。那些人听见有人来了也不躲,反倒抓紧时间向他进攻。马蹄声越来越近,东方凌鹫抵挡时,不住看向树影层叠的弯道。待那不明人马转过弯来,东方凌鹫才惊觉毒气已然妨碍了他的视觉,他无法看清来人是谁。
远处的人他看不真切,近处的杀手他还能瞧见。在那不明人物转过弯道后,围攻他的杀手陆续发出痛苦的声音,行动也变迟缓。东方凌鹫不知出了何事,可他适时的利用这个机会,挥剑将五人瞬杀。按理他应该留个活口,可他自觉身体不济,怕被对方反扑才不得已悉数歼灭。这最后一搏,让他再无气力迎战,气喘吁吁的靠着树,将剑插在地上,支撑身体。若来人是敌人,他就必死无疑,但他觉得老天不会这么绝他,果然眨眼功夫那人马行至他身前,他终于能看清马上的人,松了口气,问:“你……怎么来了?”
白杨跳下马跑上前来,焦急查看他的伤势。“幸好我来了。快坐下。”
“对……幸好……你来了。”东方凌鹫也觉庆幸白杨的自作主张。
白杨扶东方凌鹫坐下,给他诊脉,而后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拿出些药,陆续喂给东方凌鹫。东方凌鹫也没询问,他充分信任白杨。
先后服下一些药丸,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效迅速,他发慌的心踏实些,乱走的真气也平静了。见傲月从地上爬起凑过来舔自己,便让白杨给傲月也医治一下。这会的傲月倒是很乖,让白杨给它疗伤,连药也吃了。
东方凌鹫有精神回忆刚才的情形,他可不认为刺客是自己手脚发软,问白杨:“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白杨边给傲月的刀伤上药边说:“他们是中了我的麻药针。”
东方凌鹫颇感意外,“你会打飞针?”
“手发的不会,我用的是第二代的梨花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