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面对不断逼近的佣兵,一支仅有不到四百人的诺曼弓箭手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们的手中拿着的是弓臂长达1.69米的紫衫木长弓,其弓弦为麻制,而他们手中拿着的箭矢,其箭头3英寸长2英寸宽,有倒刺,箭杆为白蜡杆,约合45英寸即1.125米长,直径1英寸。
从这些描述中,我们完全可以看到,中世纪英国闻名世界的英格兰长弓手已经初见成型了,他们的祖先诺曼长弓手除了长弓的弓臂短了点之外已经完全具备了中世纪英格兰长弓手的全部要求。
在威廉的军队中,他们的地位仅次于重骑兵,和轻骑兵、重甲步兵地位相当,高于由佃农所组成的长矛兵和轻步兵。
这些诺曼长弓手大多穿着轻便且颜色鲜艳的棉甲罩袍,而其中有大约80名穿着短袖链甲衫,头戴诺曼底尖顶盔的精锐诺曼长弓手,甚至这一些诺曼精锐长弓手还准备有马匹、盾牌和骑枪,可以随时转场作战、追击残敌,充当龙骑兵的角色。
“诺曼长弓手们,射击,优先选择穿链甲的佣兵作为目标。”站在塔楼上的安德鲁.道尔顿大声地指挥着数座塔楼上的近四百名诺曼长弓手,下令道。
随着安德鲁的一声令下,数座高耸的塔楼上,近四百只长箭被抛射而出,宛如流星坠地一般,刹那间便在城下这群佣兵中溅起一朵朵妖艳的血色莲花。
近三百名佣兵在这次齐射中永远地失去了生命,他们身上的棉甲罩袍,甚至是短袖链甲衫都无法抵御激射而来的长箭袭击。
这三百名死伤的佣兵中有不少是穿着链甲的佣兵军官和勇士,他们大多数是被塔楼上的精锐诺曼长弓手射杀的。
城下的佣兵们被强大的长弓火力打蒙,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在没有佣兵军官的组织下,不少佣兵就这么失魂落魄地待在原地。
各支佣兵的首领纷纷出言命令佣兵道:“佣兵们,举起盾牌,稳住,稳住...不要害怕,继续前进。”
还不待佣兵们反映过来,又一波箭雨如暴雨倾盆而下,在佣兵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这样毫无阻滞的射入佣兵们的身体,箭矢毫不留情地穿透他们的胸腔6英寸。
仿佛是被上帝之手生生抹去一样,又有两三百人彻底地消失在了世界上,
有了两次教训的佣兵纷纷在首领们的组织下聚集起来,手中盯着大盾,身体紧挨着缓慢地向前挪动。
不过六七秒钟的时间,第三波箭雨如期而至,他们很巧妙的瞄准了那些没有举盾组成阵型的佣兵,不出意外地再次取得了近两百人的成果。
如此第四波、第五波、第六波...仿佛无穷无尽一般诺曼长弓手连续不断地齐射了九次,虽然这些齐射的效果在橡木大盾的防御下效果越来越弱,但加上之前的三次齐射这九次射击共杀死杀伤佣兵就超过了一千多人。
安德鲁见之后的长弓射击已经没有多大的效果,便对诺曼长弓手挥手下令道:“诺曼长弓手,停止射击,原地休息。”
众人皆松了口气,连续不断地用长弓射击九次,就是他们这些受过训练的长弓手也觉得有些吃力。
这时,塔楼的楼梯上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数名埃夫勒征召兵手中提着盐水木桶、松软的白面包和酒水来到长弓手的面前,为这些长弓手们盛上盐水和食物,好让他们尽快地恢复体力。
没有了诺曼长弓手的火力压制,三千七百多名佣兵在付出了两百个生命的代价后,成功地填平壕沟来到了距离高地木堡城墙之外60米处。
此时,没有了诺曼长弓手的威胁,在经过谈过壕沟之后,佣兵们的阵型早已松散了下来,原本手中高举的橡木圆盾也放松了下来。
在木堡的城墙和塔楼上观察战况的休伯特爵士和安德鲁.道尔顿几乎同时捕捉到了这个战机,不约二同地下大了射击的命令。
刹那间,一朵由一千支轻标枪、木质投枪和近四百支长箭所组成的黑云,就这样黑压压地笼罩在了佣兵们的头顶,先后攒射在佣兵们脆弱的身体上,就算是有些佣兵侥幸地举起木遁防御住了标枪的袭击,却也不能抗住长弓手居高临下的长箭直射。
砰砰...砰砰...
啪...啪...
噗呲...噗呲...噗呲...
标枪和长箭击中橡木大盾的声音,盾牌破裂之声,箭矢投枪入肉之声,阵阵传来不绝于耳。
数百名佣兵当即没了声响,又有百名佣兵被箭矢投枪击中没有当场死亡,发出了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之声。
此刻,无论佣兵头领们如何呼喊,如何威逼利诱,都无法让被吓蒙的佣兵们重新鼓起勇气继续进攻。
粗粗一统计,此时原先近五千名佣兵,现在只剩下两千七百多人,足足损失了近一千八百人,伤亡率达到了百分之三十八的程度,要不是他们身后还有六千名城镇民兵和六百名骑兵堵住了他们的退路,他们早就一哄而散逃命去了。
佣兵们身后的乔纳森爵士和提姆骑士对于威廉军中诺曼长弓手的犀利有所惊讶,但却不为所动,反而指挥着城镇民兵继续压迫佣兵们向高地木堡仰攻而去。
没有的任何选择余地的佣兵们在身后道歉的逼迫下,在前方乌云般箭矢的威胁下,只得双手举好橡木盾牌并结成圆阵,努力地保护好位数不多的云梯等攻城器械,向木堡城墙缓慢地移动着。
又是近六波攒射,在投枪和长箭的打击下,已经有三四百名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