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饶了咱吧,你当代轩辕三光谁敢和你动手哪!”几个正坐在徐然床上玩的天昏地暗的人看见我,立即发出一阵哀鸣。一个干脆丢了牌,叫道:“不玩了不玩了,张祁咱玩不过你撤还不行。”
我气的牙痒痒,一把把他们全扫开,一屁股坐下,睨了他一眼:“小然子,你该不会也要走吧?”
徐然无辜地转过头:“哪呀,我不是去隔壁把王毅叫来一起玩么。”
这还差不多。我点点头,等待那又一场无聊却必须的厮杀。
尖锐的哨声划过天际,是息灯信号,美术系的人才不管许多,横竖这坏名声是打从创系起就打下的,连校方都懒的管,所以还是灯火辉煌沸反盈天的。
“祁哥,我困了,咱玩完这局不玩了好吧?”王毅已经输到麻木,哭丧着一张脸道。
“才十一点半你困个屁!”我连赢十局心情还是一样烦闷,没好气地张嘴,“又没让你下什么赌注你怕什么输!”
“不,不是——我——”正说着话,他的手机响了,王毅如逢大赦,久旱逢甘霖地一句甜蜜地“喂?小丽?啊,好好,我这就去,行!”
他收线,狗腿地看着我:“那什么,祁哥,我有急事儿呢!回来再陪你好不?”
小丽是外院的学生,听这名字就知定是泛泛之辈,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傻大个迷的七昏八素,我也不能真不近人情,只得放他走。
我又在那里玩了几局牌,抢徐然的电脑上了会网,好不容易杀到快一点,这才有了些困意。
“小然子,你睡进去些。”我自然地开口,就往他床上挤。
“阿祁,你又睡我这?”徐然抱着被子看我。
“别小气嘛,咱们不是常常一起睡的嘛。现在天凉了,免费给你提供红外线供暖仪你还嫌?”我恬不知耻地把两只脚都搬上床。
“张祁,你已经一个礼拜都在咱宿舍扎根了,干脆在厕所搭个门板让你正式入住好了!”徐然的上铺李天发打趣道。
我一拉床帘:“又没和你挤你着什么急!”
我外衣也不脱就合衣睡下,,单人床到底窄了些,我只能侧睡才能不压到徐然。我往左一翻,不舒服,没几分钟就翻到右面,却不期然看见徐然晶亮的双眼。
“操!”我吓了一跳,象小时候那样伸手抓了抓他头顶的头发,“干吗不做声地看着我!”
他一避,才说道:“你们吵架了啊?”
“胡说什么!”我勃然大怒地瞪着他。啥?我和他吵架?我为什么要和他吵架?他萧峰一个人要发神经病我也要跟着颠?!我干吗要和他吵架?我也没躲着他!
徐然有些震惊:“你。。。你没和吴亭亭吵架吗?我看你连着七八天下课就望我们宿舍跑,也没见你和吴亭亭说什么话,还以为。。。”
“你哥我是什么人?天下哪有女人舍得和我吵?你别乱想!”我放下心来,突地又觉得好笑,他居然以为我是和亭亭吵架?!“好啦,睡吧。明天那老chù_nǚ的课在第一节课呢。”我把被子拉高,沉默了一会,才道,“你是嫌我在这碍着你了?那好,明天我就找王毅去。。。”
他啪地拉下被子,钻出头来,生气地说道:“阿祁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话未说完,就看见我捉狭的笑脸,这才意识过来,不由地狠狠踢了我一脚,竟转过身朝里径自睡了。
我含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抱了抱他的肩膀:“小然子,只有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他抖抖双肩,嘟嚷了一句:“睡吧。”
其实我并非没有想过去找吴亭亭,只是这小妮子近来越发忙了,别看她读起书来狗屁不通,办起一些事来倒是有模有样,上下关系打点的一丝不差,加上长的漂亮嘴又甜,赫然成了系里一大红人。我少去找她,一是因为看她那人来人往地腻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和咱系里的另一红人时常走在一起商讨那些所谓的民生大事实则就是大大小小地可以为莘莘学子制造有性繁殖机会的联宜活动。我倒不知道象萧峰这样的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装做一副热心的样子去操办那些实在百无聊赖的事——好学生的虚伪假象对他就那么重要?
我和徐然一路商量着昨日的cs战况,打打闹闹地回到宿舍,一推门,就听见一声狼嚎:“吗呀。超正点!”
徐然一眼望去,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椅子上:“李天发你又用我的电脑看毛片!”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种纸上谈兵的玩意老子八百年前就不玩了。
李天发嘿嘿地笑着,却在半途走调,进化成了夜半歌声版:“不是吧~~不要啊!!!”
刚才还活色生香的屏幕突地一蓝,发出“滴——滴滴”的声音。那光驱象见了鬼一样飞快地弹进弹出,李天发顿时发扬人类的瞬间本能,出手如电,趁着弹出的那一刹那飞快地拔出那张光盘紧紧地护在怀里,惊魂未定地刚喘了口气,这边徐然已经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死命摇晃:“你知不知道我的光驱因为装盘已经快废了,你还用这种劣质d版盘来戕害它!”
我一撇嘴:“算啦~你看人纯情处男当的容易么?小李子啊,你放心,老佛爷明天赏几本真正的春宫画给你,全部美利坚原装进口!”
李天发立即感恩待德地看着我,这边才挣脱徐然的钳制,那边已经蹭着我说道:“哪,张祁,你说的。我明天就要,对了~你不是有电脑么?剩下的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