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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远处明亮而自然的日光,已经被黑暗囚禁数日的人发出由衷的感动。
“真美,能够再一次见到太阳。”
“我们还有无数的时间在阳光下微笑。”
李萧忆微笑着,更加用力的揽住他的腰,帮助他站立。
“你说,我们走出去,等待我们的是美丽的护士小姐,还是端着枪的肌肉男?”
李韶成的体力已接近枯竭,李萧忆扶着他,右手落在他腰侧。
整个背部都是火烧一样的痛,每走一步都是折磨——虽然在监控室里面他们找到了药品和绷带,但很显然这些伤疤在短期内是不可能长好的。
如果出口处有埋伏,我们只能束手就擒。
他轻快地说着,即使如此,他依旧能笑出声。他的情绪感染了同样对前途毫无把握的李萧忆,看着他,竟忍不住忘记了绝望。
“也许是端着枪的护士小姐吧。”
他风趣的附和着,李韶成也跟着一起笑。
“我喜欢吊带袜上绑着枪的护士小姐,如果是白色吊带袜就更加美好了。”
“你的喜好可真是——”
李萧忆扶了一下额,李韶成此时乐极生悲——笑声牵动背脊的伤口,笑到了中途变成了成了呻吟。
李萧忆连忙扶他坐下,这时竟然有第三个人说话了。
“原来你喜欢穿着白色吊带袜的护士小姐,好吧,下次我来接你的时候会穿上特别定制的护士装的。”
粗狂的声音,出口处传来,李韶成面色一沉。
李萧忆见他面色凝重,不由紧张道:“敌人?”
“比敌人还麻烦。扶我上去,他不会攻击我们的。”
叹着气,在隐约明白的李萧忆的帮助下,李韶成爬出下水道口。外面是一片平地,以飞机和尸体为背景,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在遮阳伞下装模作样地晒日光浴。
毫无风雅可言!
“你们的工作效率倒是很高。”
看着正在搬运尸体的佣兵们,李萧忆皱了皱眉。
“因为你外婆是我遇见的最大方的主顾。”
林蓝豪爽地拍拍李韶成的肩膀,李萧忆顿时一阵心疼。
“轻点!他的肩膀有伤!”李萧忆抓着林蓝的手,抗议着,“你看,伤口又裂开了。”
“呵呵,平时粗野惯了,忘记少爷你受了重伤。”
林蓝毫无歉意地说着,转身对飞机上喊了一声。
“喂!拿着药箱滚下来!”
“你再吵,我崩了你!”
伴随着粗鲁的声音,李韶成期待已久的穿着白色吊带袜的护士小姐提着医药箱走来,只是这个女人显然脾气不是很好。同时出现的是几个扛出钢管和亚麻布的男人,三两下搭成简易折叠床,铺上厚厚的被褥。一把抓起李韶成按上去,护士用剪刀将李萧忆粗糙的包扎剪开,刻薄地表示药品要刮下来重新涂。
李萧忆知趣地退到一边。
趁着涂药的时间,林蓝解释了为何出现在南非。
原来林蓝受李夫人的委托保护李韶成,不想他惯例来李韶成处骚扰,却被凯特告知李韶成去了南非。于是他来了南非,发现李萧忆也失踪了,稍微一调查就知道怎么回事,花了点手段从戴维处要了出口,守株待兔了。
“如果过了正午你们还没出来,我们就会进下水道。”
可惜即使说得如此恳切,李萧忆依旧觉得林蓝的话真假参半,必须保留怀疑。
而这时,李韶成的伤口包扎也基本完成,护士走到李萧忆身边,转了两圈,突然一脚踢翻拉到了床上。
“喂!”
“病人都是没有人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