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没听见回音,赵羽丰抬头,对上了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的一张脸。
四周的景象全部模糊起来,赵羽丰感觉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的响。
男人比当初苍老了不少,头发花白,背也有些佝偻,唯一不变的是那满脸孽气。
有些东西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了,可看见这张脸之后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全都一股脑涌出来。
他记得自己小学放学总是不敢立刻回家,每次都趴在学校的花坛上把作业做完了再回去,那个时候男人多半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不会打他,可惜后来男人迷上赌博,喝酒的时间少了,打他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还记得后来男人卖了房,卖房的当晚非常高兴,拉着他出去吃了一顿好的,那是他第一次喝酒,也是父子俩唯一一次心平气和坐在一起,男人抱着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后来还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