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
“哐当”一声将剪刀扔到了茶几之上,柳侯爷毫无形象的瘫到在红木椅之上,满脸的不解。
这张说老混蛋脑子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妙仪坊中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不愧是他柳于萧的女儿该出手时就出手,略施小计就让以前与那樟树一大堆的有怨之人上前掀了那丫的纱帽,让那个蛮横的相府小姐哭爹喊娘的跑回了家。
难不成——
某侯爷全身软软的趴在了茶几之上,右掌托着下巴,难不成张说这老家伙再也忍不下去了,故意借请宴之名将自己骗过去,难后ko掉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来,柳于萧自己就是满头黑线,随即否认。
是,也许真干掉他柳于萧可以让他丞相府出口气,但如果真这样做的话,结果呢?
且不说他这丞相府于侯府下请帖是这光明正大的事,再怎么说现在他柳于萧在这长安城因为之前所发生的诸多事件也算是个热门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这侯府,若他柳于萧真在相府出了事,那罪过可不是清的,怎么的也要他相府脱层皮,刮层肉,搞不好还抽筋拔骨的。这么损人又不害已的事,这张说好歹是个有脑子的,绝对是做不出来的。
更何况众所皆知他柳于萧身边有个超级护卫,真动了手,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既然这个不可能,难不成还真是解决误会的?
去,就连脚趾头的都不会相信这样狗屎的理由与借口。
这老家伙到底请自己过去干什么呢?长叹了一口气,柳于萧无奈望天。
得,转来转去,这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
“侯爷,这晚上的宴会你是去还是不去?”柳三看着自家仿佛全身没有骨头一般耷拉在桌椅上的主子,抽搐的问道。。
“去,干嘛不去,有便宜不赚是傻瓜。”柳于萧一个利索自位置上跳了下来,却不想宽大的衣袖勾住的桌角,原本想一个潇洒落地的柳侯爷差点摔了个狗□,幸好他的超级保姆动作快,扶住了他,才维护住他那英明神武的伟岸形象。
“咳……”某人赶忙自红衣护卫的怀中站直的身躯,冲着男人悻悻一笑,随即转身面向柳三,“丞相大人如此厚爱,我柳于萧也不是个不识相的人,今天晚上的相府家宴我柳于萧一定准时赴会。”
时间如沙子一般,转眼间便是半日过去,黄昏漫天,日落西山,正是赴宴当好时。
右丞相府座落在京都东城,离朱雀大街还有一段距离,也看不到皇宫。这里住着的都是达官贵人,并没有平民百姓立足的余地,所以显得比较安静,却是更为的奢华。冷清的一条大街上,隔着十来丈就有一座府门,每座府门外都安静地蹲着一对琐大的石狮子,威严而又肃穆。
“吧嗒,吧嗒……”一辆豪华至极的马车自远处而来,最后在宰相府的门前停住。
守在相府门口的侍卫们眼见着这辆熟悉至极却又换了主人的马车,个个只觉的脑袋晕眩,满脸黑线,这晋阳侯拐带相府马车的事虽然其他人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相府中的人却是明明白白的。
只是这位晋阳侯爷也太过嚣张了吧,你说你拐带走了相府不计较也就算了,你这还光明正大的跑到相府门前来这算是哪门子意思啊?示威么?
侍卫们的诸多的心思柳于萧自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了这货也完全不会去管,因为侍卫们猜的没错,他丫的就是来示威的。
当然也不排除这么大阵仗来到相府,也有想要吸引京城众多势力注意的想法,毕竟这注意的人多了,这张说真想要动手脚也要多多思前想后不是?
反正他柳于萧贪钱爱财的名声早已传遍整个京城,甚至有可能传遍了整个大唐,如今他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呢?
当然柳于萧没有说出口的是,他还想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营造自己的一种暴发户,爱贪小便宜一般的形象。既然已经跌进了泥潭当中,那么少不了的总要有一种保护色。他与杨钊不同,杨钊本身人就是性子比较缜密,心思比较深沉,极其要形象面子,他每做什么事都是希望能够在保持良好形象名声的前提下达到任务书的成功,这样的人说的好听一点就是君子,说的难听一点那是死要面子,当然杨钊可不是个君子,他这样面上君子心底腹黑的货最多算是个伪君子;柳于萧却是不然,那些个形象面子什么的都比不上生命金钱重要,如果说牺牲形象什么的能换回来好的结果和成功的话,柳于萧完全不在乎做这样的牺牲,所以这货丫的就是打定了心思让别人认为他是个爱钱嚣张因为杨钊而起势的暴发户,反正之前他所做每件事都脱离不了嚣张二字,到了如今为何不继续下去呢?
更何况,也许这样的认知会让明天那帮老顽固们轻视自己而疏忽了呢?到时后自己再一鸣惊人打到对方不是更好吗?
扮猪吃老虎这样的事如果真成功了,柳侯爷会很开心的。
却说这柳于萧怀带着兴奋夹杂着诡异的心情下了马车,在众侍卫诡异而又惊艳的目光中走进了相府的大门。
大门里早候着一位老人,看那气势姿态却是比之柳三都要高在半分,不用说,这定是相府的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