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门开了,来人是那少年,手上端着盛菜的托盘走进屋内。
邢舟皱眉,道:“你对我做什麽了?”
少年笑嘻嘻的,道:“娘子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却十分没有防备呢。我给你下了点药而已,没大碍的。”
“谁是你娘子,别乱叫!”邢舟生气极了,整个脸都憋得通红,怒道:“你做什麽下药给我?”
“因为不这样的话,娘子会跑掉吧。”少年耸耸肩,根本不理会他的怒气,道:“先别生气了,看,我特意要厨房给你熬的粥呢,来吃一点吧。”
说着端起粥碗,走到床边,作势就要喂邢舟。
“滚开!”邢舟气急败坏的一把打开他的手,任凭那粥砸到地上,道:“我现在没空和你过家家!昨天是我不对,有眼不识泰山竟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不过我也救过你一命,赶快把解药给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少年看着摔在地上的碗,脸色阴沈,听他这麽说陡然出手。邢舟虽没了内力,但这麽多年练武的身手还在,躲过攻击後两人便扭打起来。
但到底还是少年占了上风,他一把将邢舟按在床上,手扣住青年的下巴。此时少年收起了笑容,整个人仿佛从阴曹地府而来一般充满煞气,他冷声道:“告诉你,我看上的人,还没有一个逃得了!你如果识相点,就乖乖让我上,说不定我哪天腻了,就放你走!不然……”
他阴测测的笑起来:“你身上中的是怀哈奴吧?我和秦碧游是老交情了,估计……他会很高兴我替他抓住了出逃的老鼠。”
邢舟这下真的吃惊了,睁大眼睛瞪着他,这少年果然和欢喜教有关系!
“混蛋!”青年咬牙切齿,怒道。
没想到听他这麽说,少年反而真心高兴起来,弯下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道:“娘子,你这样可真像跟为夫撒娇呢。”
邢舟是拼了命要打他一顿,就算只能打上一拳也好,也够解气了!只是那些招式全都被少年中途拦下,他还依然面带笑容的道:“娘子,虽然这样小打小闹的很有情趣,但昨夜你那麽劳累,今天还这样,会让为夫心疼啊。”
邢舟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德行气的直打颤,偏又没什麽办法,直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才跳出一个火坑,就自动自发蹦进另一个了!
点了邢舟的穴道,少年便去吃刚才端来的另一碗粥,嘴上还不忘对邢舟道:“对了,刚才给你的那碗是你自己不要的,所以娘子你只能先饿着啦。”
该死的!
少年一路上就像说的那样,恨不得把邢舟别在裤腰带上,走到哪都带着。邢舟心里担忧谭修月他们,一门心思想逃跑,可偏逃不出少年的五指山。
这少年掩饰的很好,平时也真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人,只是试探两次邢舟就发现,这人武功和自己平时不相上下,甚至还要强一些!
而且最可恶的是,因为身上没了功力,邢舟根本无法修习达欲心经,又恢复到必须每日吸取男人阳精的状态,气的邢舟恨不得掐死少年,因为那家夥明显是知道怀哈奴的这个特点的,每天晚上笑的就像偷腥的猫一般。
也因为这事,让邢舟不能随心所欲的跑掉,因为他怕自己还没找到化功散解药,就先见着男人便往上扑了。
这日晌午,两人到达一个边陲小城,少年拉着邢舟的手进了客栈,店里人不多,少年招呼小二要了几个菜,就笑眯眯的盯着邢舟瞧。
邢舟打量了一下四周,脸色极为不好,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想怎麽样!我们根本没离开西域!”
少年从怀中掏出手帕来,替邢舟擦了擦额上的汗,道:“我本来也没说要离开啊。”
“你!”邢舟一气,就要站起来。其实他本不是这样急躁的人,但这少年偏偏有让死人气活的本事,让邢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你别急嘛。”少年拉着邢舟的手,让他坐下,才道:“放心,为夫怎麽舍得把娘子送回去呢?我是要去南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