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严扬困惑的看着任黎。
任黎微咬唇,看了看任倩,又看了看那木盒,脑子在飞快的旋转着。
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木克金,木盒应该是压制用的,链子周围又有佛光,这木盒要压制的东西极有可能是链子所带的佛光……佛光主净化,如果啊扬体内的那个“鬼主”还在的话,那链子说不定会对啊扬产生危害……
“怎么了?”严扬又问了声。
任倩似乎是明白了任黎在想什么,叹息道:“我还不至于会害他,你母亲那里讲究的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任黎突然感觉到一阵愧疚,他……在怀疑一直疼爱他的小姨么?
严扬听了任倩的话也明白了任黎在担心什么,遂对他笑了笑,“别担心,恩?没事的。”
严扬那略带痞气的笑使任黎安心了不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又轻轻的对任倩说:“对不起……”
任倩摇摇头,眼底却闪过一丝受伤。
孩子……大了呢……
严扬伸出手,缓慢而坚定的拿起银链。
在任黎看来,严扬只是在触碰到链子的时候昏了过去,而对严扬来说,他却是完完全全的清醒的。
严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的身边没有任黎也没有任倩,甚至连那条银链都没有,他仿佛置身于云层中,极目远望似乎可以看到点点金光。
一声鸣叫从远处传来,严扬可以确实自己从未听过这种叫声,而这叫声带来的是股浑然天成的威严之意。
神圣、不容侵犯、绝对的威严。
下一秒,严扬睁大了眼睛。
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
远处使云雾缭绕,又有金光相伴,穿梭在云层之间的庞然大物赫然是条青龙。
随着龙鸣的散去,严扬眼中的景象也随之一变。
如果说刚刚严扬身处于云顶九霄,那么现在他一定是处于幽冥地府了。
阴暗,凌乱,听不见却存在着的痛苦的呻吟。
严扬似乎看到了一个一袭青衣的儒雅男子向他走来。
耳边,尽是听不懂的语言,他能感觉到很多人在说着什么,可他却听不清,就像被布罩上了一样。
最后的影像,是那青衣男子与一个玄衣男子离去的背影。
严扬不知为何,心中一窒,喃喃道:“不要走……”
然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严扬的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距他“昏迷”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他还未睁眼就发现了手上的异常,睁眼一看,一枚银色的戒指不知何时被戴到了自己的食指上,戒面依旧是个小小的“卍”。
“你终于醒了。”任黎见严扬醒来,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我怎么了……?”严扬觉得自己全身酸软无力,好像被车压过一样。
“脱力,休息会就好。”任黎将严扬扶了起来,让他靠在床背上。
“你刚碰到那手链就昏了过去,我都快吓死了。”任黎坐在床旁边的小凳子上,拖着腮道:“可你晕了没十分钟,手链就变成戒指套到你手上了。小姨看了眼就走了,我想了想,还是找间空房把你搬了进来。”
“我……好像看见了幻象……”严扬犹豫了会,还是将自己所看见的说了出来。
“龙?”任黎皱眉。
严扬点头,“对,青龙。”
任黎沉默了会,道:“不说这个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们必须明天就去释家,时间不多了……”
严扬的身体本就好,缓了这一会已经感觉恢复了七八成,遂认真道:“老公身体好,今晚就能满足你。”
任黎瞪了眼严扬,咬牙切齿道:“看来你不需要多休息,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
说完,站了起来,转身出了房。
严扬一愣,然后认命的摇了摇头,拿起身上盖着的衣服追了出去。
晚上火车
任黎是绝对的行动派,于是两人天还没黑便坐上了火车。
“我错了宝贝,以后不开那种玩笑了。”严扬举手做发誓状,脸上是一本正经。
任黎的嘴角抽了抽,继续看着窗外。
严扬毫不气馁,眼珠子一转趁周围没人迅速的扳过任黎的脑袋对着那张小嘴亲了一下。
任黎还没反应过来严扬已经放开了他,又严肃的举着手要发誓。
任黎看着严扬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严扬见任黎笑了,便也不搞怪了,“我们这是去哪?”
二人坐的是软卧,剩下的两人还没来,所以车厢里只有严扬和任黎。
“苏州……”任黎蜷缩在严扬怀里,眉目间有着一丝忧愁。
“苏州?”严扬皱眉,苏州那么大,难道没有具体位置么?
“释家……有缘自能相见,无缘便是走遍整个苏州都找不到。”任黎苦笑道。
严扬听了这话,放下心来,自己和小黎肯定是和释家有缘的。
任黎却是苦恼的挠了挠头,“怎么说呢,他们家这东西很玄乎………”
“怕什么。”严扬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将怀里的任黎一阵揉捏。
“痒……哈哈……别动……哈……”任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角也有着泪光闪动。
严扬的眸光黯了黯,顺着任黎挣扎着的脑袋就吻了下去。
任黎本就被严扬挠的哭笑不得,这下更是连呼吸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