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肩带往上扯了扯,双眸里的泪珠打了一个转,又回到内槽。
不要想太多,只是被店里飘出来的辣椒呛的。
“我……”话在嘴边,声却没了。
胡中岳见他为难,只好收手:“我再找找,嗯?”声音苏软。
终于,在前面拐角处,找到一家日式餐厅,在里面解决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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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时候,夏商嘱咐他,照顾好自己,不要吃生冷辛辣的食物,有什么困难,随时打电话给他。
胡中岳招架不住,忙问他怎么突然这么说。
夏商结结巴巴地说自己刚知道胡中岳得病的事情。
胡中岳点头,给夏商打了一辆滴,临走叮嘱“到家给我打电话。”
夏商坐在后座,乖巧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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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走远,胡中岳敞亮,捂着口鼻憋笑,但又觉得暖心,因为有人因为他生病而关心他。
这种现实生活里的关心对于他来说,是弥足珍贵的。
值得一提的是,胡中岳并没有病,那些上交的化验单不过是网上下载来,骗老师请假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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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中岳没有把实话跟夏商讲,他每天都享受着夏商的特殊待遇,这个星期开始,夏商连体育课都不让他上了,夏商说剧烈运动对身体消耗太大。
天气渐渐冷起来,夏天的校服套上了一件杏色的外套,夏商从家里带了两个保温杯,一个是给自己准备的,另一个是给胡中岳。
下了课,他到饮水机前给胡中岳装开水,他会在开水里加几颗玫瑰,有时也加雏菊,偶尔还加枸杞。
每天下午到点,他比胡中岳还积极,他帮他,送他下楼出校门,叮嘱他一定要听医生的话,按时做化疗。
这样的日子持续一个月,有一天夏商奇怪地问:“我怎么没见你吃过药啊?”
胡中岳坐立不安,磕磕巴巴地解释说:“医生没给。”
夏商半信半疑,说明天把诊断书带过来我看看。胡中岳点头,心里七上八下,要是被夏商知道了,得病是假的,他会不会生气。
胡中岳应该是傻了,亲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