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知道一切□□的花溪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罗信一听哪还顾得上在手下败将面前吹嘘,忙颠颠跑过去嘘寒问暖。
场面让在场还没有成家的诸位十分恼火。
连花溪在背后悄悄掐了罗信一把都只让人看出来是在打情骂俏。
“和你说话的人我们虽然都不认识,”白忌别开视线,装作面前这一对恩爱夫妻并不存在,只看着满头冷汗的寒衣,“但是我想帝君总能查到那是谁。”
寒衣之前若是还有些侥幸心理,那么现在就是彻底的绝望了。
谋害帝君之子,妄图搅乱天界秩序,每一条填在功德冤孽簿上都是不得超生永生不入轮回的噩梦。
这种被天道看在眼中的罪孽,求饶是完全没用。
白忌对着常道生做出一个眼色,常道生了然,打出一个手势,绑住寒衣的佛珠金光四射,刺眼地让人下意识移开了视线,只能听到一声声痛苦的惨叫。
惨叫声不知过了多久才消失,佛珠被常道生重新绕在手腕上,原本属于寒衣的位置上留下了一枚冰魄般的内丹。
“三尾雪狐的内丹还挺好看的呢,”玄钟伸手就想去摸一摸,结果半路就被人截胡。
他瞪着眼睛看着白忌:“大师兄,你要这个的东西也没用,我家赤羽要是吞了这颗内丹说不定也能开灵智甚至化形呢!”
“你家赤羽要这个东西才没用,”秦书冷哼一声,“它这辈子就是一条傻鸟的命,别妄想了。”
玄钟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说我们儿子呢!”
“说话的时候说你和我,别我们我们的瞎叫好像谁和你很熟一样,况且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么一个傻鸟做儿子。”
常道生侧身小声问罗信:“二师兄养的那不是一只雌鸟吗?”
“二师兄大概是性别障碍了吧,”罗信同样小声回应,“他自己不都是要穿女装,我媳妇还给他挑了好多件呢!”
知道玄钟穿女装□□的常道生闭上了嘴。
“师父!”被秦书指使到前面招待客人的白闻突然在门口敲门,“师父你们忙完了吗?吉时快到了,外面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要怎么办啊?”
秦书和玄钟同时停下斗嘴,都想到了现在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为了让寒衣放松警惕,成亲的请柬都发遍了修真界,消息也都传了出去,现在满修真界的人都以为白忌要成亲,甚至有不少人都从天南地北刻意赶过来,这究竟要如何收场?
当事人却是不急不忙地把三尾雪狐的内丹收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素色衣衫,冷静说道:“这件事情不用麻烦你们,我去和外面的人解释。”
“解释什么?”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威力,让白忌觉得时间仿佛都凝滞下来,他这才恍然发觉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不曾听到过这个声音。
猛然听到,竟让他有种眼眶湿润的酸涩情绪。
胡迟推了推站在窗边的常道生,带着一身毫不掩饰的风尘仆仆从窗户外爬了进来,筋疲力尽地端起桌上的凉茶就灌了一大口。
那秘境离无道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远,他紧赶慢赶几乎耗尽了体内本就所剩无几的仙元才准时赶到。
“说起来我应该没错过什么吧?”胡迟解了渴,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听外面人说今天你成亲,怎么屋里这么冷清啊?那喜字贴的歪歪扭扭的,快去拿纸笔来,我再亲自给你写几个好的。”
没人动弹,当然胡迟乾坤袋里什么都不缺,但他就是不拿。
傻子才拿呢。
大家互相眼神交流一番,十分默契地错过了胡迟和白忌。
当然,这时候他俩眼中恐怕也没有别人。
“我看也不用解释什么了吧,”秦书小心翼翼地开口,“既然正主都来了,那这个婚事……”
“不行。”
令大家意外的竟然是白忌主动开口拒绝。
开玩笑,这里面哪怕从未见过胡迟本人的常道生都知道,自己这个大师兄对传说中的红衣前辈可谓是念念不忘日日相思。若说白忌不想和胡迟成亲根本就是整个三界的笑话!
但今天还真就没人笑,他们只觉得白忌是疯了。
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不趁热打铁往上冲,偏偏这时候又正直起来!简直让人恨铁不成钢。
他们心中腹诽,却没注意到胡迟看向白忌的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疑惑,甚至还带着笑意。
他们只听到胡迟问出了他们心中想要嘶吼着问出的三个字:“为什么?”
“你值得更好的。”白忌说完似乎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又强调道,“不是更好的人,而是更好的一场结姻大典。”
“所以,”白忌看向胡迟,“我们成亲吧。”
这句话在别人眼中或许很随意,但却倾注了他的全部认真。
白忌认为自己这辈子只这么认真过两次,并且两次都给予了同一个人。并且两次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做个漫长的等待。
他面无表情,手心却是潮湿发汗。
一直到胡迟脸上露出了一个明显愉悦的表情,他才感觉被逼到喉咙口的心终于缓慢地,缓慢地预备落回原地。
结果还没等着他把心脏放回去,就被胡迟的一句话猛地扔了出去。
胡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