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也是,我已继承所有灵力,就无需再虚耗灵力镇守。
影睁开我束缚四处张望,眼眸中藏不住好奇,“这就是法阵吗?我问过池羽和烟,他们描述的都很模糊,让人搞不清个所以然。”
“等你游赏完此地,我们就上去。”择一处干燥地儿盘腿冥想,我将漏网散乱的灵气逐渐聚集到一处,终是汇入灵脉灵源。
笑望蹲在我跟前痴痴发呆的影,我淡淡道:“逛完了?或是你打算多赏我些时辰再走?”
影痴情的眼神被我调戏,脸色涨的通红,又窘又羞,“你的嘴愈发的坏了。”
招手将他拉进怀里,我俯身在他耳畔故意轻吹气,听到他轻吟方坏笑道:“抱紧些,小心被我撇下。”
瞬息间我们已在后山村口不远处,果真如我推测,洞穴正是在后山下方。午后进的井洞,出来天地绯色连成一片,孤鹜翱翔在落霞染红山际边。
影的目光随我远瞟眺望,淡然开口:“正事办完,你打算这就打道回府吗?”
我立刻摇头驳回,回头望着夕阳霞红下越发凄寥的古村,再往朝向竹园县的路,“我们去竹园县瞅瞅,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儿或许已经发生霍乱的事了。或许再有时间我们可以……随意走走。”
翔云的谜团很多,比如盗贼从军,又如京城时疫的诡谲,我隐约觉察出真相都在翔云京都阳州城。脑中突然闪过寻思禅的笑颜,心下颇有期待,毕竟他是个闻风而动的人,阳州城既有异样,他多半是会在那儿。
影平淡的望着我,一语道破:“你就如斯想见到我哥吗?”
我浅浅微笑:“我只关心他安泰与否,其他别无他念。”
“说谎,你分明想他能尽早想通回来。”影悠然开口,瞧不出一丝情绪。
我耸肩不予否认,似笑非笑反问他,“你不想吗?”
影无声微笑,只答:“我想与不想不重要。”信鸽从我们头顶“咕咕”飞过,影看出神片刻,呢喃:“六皇子数月前来翔云,却在十日前突然断了与你的书信往来,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一提到轩弈尘,我蓦地蹙眉,怎么会不担心,只是不知他身在何处无从找起。十日前我就请茗毓帮我占过一卦,自卦象看轩弈尘仍在翔云,暂且是安泰的,可偏偏卜不出具体方位。
“你不必忧心,六皇子有星宿护命,虽说命运坎坷些,但是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一时无法相救只得这般安慰自己,心念他能平安等我搭救,心下更暗暗发誓倘若谁敢伤他分毫,我定要将伤他的人挫骨扬灰。
第53章 古怪瘟疫
回到藏马的破乱马厩,两匹汗血宝马正悠闲的卧睡在地,仿佛身在的不是荒村而是皇宫马场,好生舒服心安。被影弄醒时还一阵的不爽,连连嘶鸣几声似是抗议。
影小心驶着车从村外绕到后山村口,仅一个时辰,刚到掌灯时分我们就赶到竹园县的东门。门外聚集不少百姓,都站在河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出于好奇,我让影驾车听到路边,一跃而下,“你在马车上等我。”我缓步挤进河边人群,驻足在两位面色难堪交谈的老妇人旁。
“你说说这可怎么得了,听老一辈说这事儿百年前曾发生过次,不多久永平村就一夜间没了整村的人,不知道这次又要发生什么祸事。”
“就是,自从向神武开战以来,翔云就灾祸连连。如今皇城瘟疫肆虐,已闹得人心惶惶,都没人敢去皇城。”
“是啊,听说很多人出城没几天就死了,还有好多死在家中。真的事很可怜。”
皇城百姓陆续暴毙并不能确信是疫病所致,其中原由或许得从湮濑或迷魇身上去寻。神魔两族之间的仇怨殃及到人界是我最不愿见到的,只是我与婉娘都没料到神族的卑劣,拿人界的命当做儿戏。人口言传都说神族好杀戮,如今神族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信步上前走近两位老妇人,探头试朝里张望无果,含笑道:“婆婆,这里为何聚集那么多人,河中是发生什么异状了吗?”
两老妇人齐刷刷目光朝向我,沉默打量我片刻,其中一人道:“小伙子不是竹园县人吧?”我不明其意微摇头应之,见我应答她得意自己的眼光,悠然自得道:“竹园县边的河名叫永川,是不远外荒村的护村河,百年来都是自南向北流淌的,今日却发生了怪事,不久前有城楼士兵发现,这永川突然逆向奔流。”
另老妇人愤然开口:“据传闻百年前永川确实是从北朝南的流向,就是因为突发的改变,茂公村一夜间没了百来户人家,就此成了荒村。今天再起变化,但愿别祸害到我们县。”
两人骂咧声不断,我借机悄声从她们身边离开,钻入人群到永川旁一探究竟。永川水面不宽约莫也就两丈多,水流湍急流淌,回想起进茂公村时我特意瞧过一眼护村河,依当地人所言此处与那相通,确实是改过流向了。
匆匆离开河岸,我回到停驶的马车旁,影急不可耐的问:“发生什么事了?那群人围着河水议论纷纷些什么?”
“河流逆淌,势必是与灵洞的事有关。”眼瞧从县里赶来的人络绎不绝,我当即让影先驾车入竹园县,省的晚些时候被回城百姓堵得不得动弹。
一进竹园县我们发现,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