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望着池羽远去的身影,淡淡道:“你是故意支开他的。”
倚在窗边望着玄色中的星辰浩瀚,与魔性挣扎半刻,我苦笑道:“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伤到他。你猜得不错,他直唤我名字的刹那,我几乎要失去理智动手。”
“可你没有。”影拘谨的站在身旁,手欲伸不敢伸。
细微的动作落进眼眸没逃过我注意,嗫喏道:“你也怕我?”话语中亦不知何时起,夹杂着些许悲鸣似是无声的呜咽,宛若战神殿无休止的风啸声。
影有片刻迟疑,遂而伸手拥起我,双手不觉多使了几分力,两肩不免有些微微作疼。
轻拍他手臂,反手将他拉进怀里,我浅笑道:“我没事,不过是久未放纵自我,一时收不住罢了。”
与他静静相拥一言不发,影的发丝间有着与我相似的味道。他鲜少会主动腻在我怀里,难得如此,我更是不舍得放开。约莫一刻走廊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逐次变响,池羽发愣站在门外,进退两难的模样。
池羽尴尬的神色缓缓化为气恼,嘴上急恼道:“早知你支开我是不安好心。”
影闻声猛地起身不知所措,我耸肩略感可惜。起身端过池羽手中茶盘,我含笑说:“仔细别烫到手。”拉着极不情愿的池羽进屋,放低身子赔不是:“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嘟囔着嘴了。”
“你也不许因我方才唤你名字生气。”
我挑眉未语心中讶然,素来我只认为他行事伶俐,不想观察亦如此细微。“知我身份还敢放肆,你倒胆大。”影站在一旁沉寂无声,身影有些没落,他心思很容易能看透,往昔是如今亦是。我侧首盯了会儿影,道:“杵在那儿做什么,不嫌累么。”
池羽忙伸手拉影坐下,莞尔开口:“你待人不公,影心里泛酸,自然不愿搭理你。”
执起影微凉的手,我笑道:“他气量可没你小,胆子却不如你。”
池羽略有不服,埋汰说:“不是影胆小,分明是你往日待人的模样被他瞧多了。方才在屋内听着街上的惨叫,任谁都怕。”语毕池羽蓦地闭嘴,为一时口不择言懊恼。
影神色同怯怯,似有求情道:“苏,池羽只是口误,无心说你……”
轻抓他手示意不必再往下说,抬眼瞅着池羽,喟然而笑:“我知道,况且我没那么小气。倘若被这鬼精奚落几句就恼,将来的日子还过不过。你也不必替他求饶,名字都敢犯忌讳叫了,会怕几句话惹怒我么。”
池羽脸上神色松快不少,忙斟茶端杯往我面前送,知我心意他转色嬉皮开口:“你若唤次他名字,苏铁定高兴。他可恼你唯唯诺诺的样子了,却嗔怪自己造成的,不能冲你撒气。我的话是真是假,大可以问问苏。”
影没开口,只静默与我四目相对,片刻的对视便是千言。池羽话语不全然对,也算一语道中要点,倘使纵容影次能让他改去对我畏惧的态度,我自然乐意。久久等不到他开口,心中有些失意,笑笑作罢。
“苏……”影低声唤我,却迟迟说不说另一个字。
知他为难,我且笑道:“罢了,池羽不过是在逗你,何必当真。”嘴上大方心中多少有些失望,我明白应需要时间去改变曾经主仆的关系,纵然逼他也是无用。起身懒懒地坐在窗边,侧头望着窗外月朗星稀的景色,风光祥和宁静,我鼻息间仿佛仍能闻到方才浓重的血腥味,久而不散。
池羽何其伶俐,莞笑圆场:“谁让影在你面前总是正襟危坐的样子。”
颇带感激地斜睨了眼他,只瞧哈欠连连,想来奔波一日疲累不堪。我伸手拉他微启灵力,眨眼池羽颓然倒在我怀里,鼻息低缓。仔细将他抱上床,我坐在默声未语的影身旁,道:“池羽的话你不必放心上,早些去休息。你伤愈才不多久,还需要休息。”
将床让给影和池羽,我独自躺在贵妃榻闭目养神,耳侧时不时有侧翻声响起。影始终未眠,最后干脆起身朝我走来,觉察到身边有人,我睁眼侧身手掌轻拍榻床。两人睡在贵妃榻上确有些挤,倒也不难受。
“果真吗?”影似问非问,背对着我让人看不清他神情。
我没回答,只道:“你自己揣度。”
话语上影始终是不敢僭越的,他寻思半刻起身,本以为他打算回去睡不料俯身低吻我侧颊。一把拉下他容不得他再开口,肆意攻城略地领略番。待放开已是衣衫凌乱,小腹隐现□□无边。影紧张的用嘴努了努池羽的方向,羞赧的想将我推开。
指沾茶水些许,我用内力谈下厚重帷幔,含着他耳垂靡靡:“我设了眠咒,一时醒不过来。”
“总不太好……嗯……苏。”手指抚过他敏感处,烽火燎原一路。
心起坏念,我轻笑道:“要放你可以,唤声我名字来听听。”话语间,手已抚进他小腹下方宽衣内。
纵是十分理智,现下也早溃不成军。□□难灭,星眸中早蒙上层迷堕,微启低吟的唇似诉说着不满。“苏……苏……璃。”只字如蚊吟,却也算满足我的要求。如诺缓从他小腹下抽出手,瞬得遭到他伸手反对。不用言说我亦明白他意思,俯身在他耳畔低语:“我不走。”
江柳镇的三月早春荒凉沉寂,风萧萧卷过夜凉如水,仍抵不住春光乍暖,一夜只闻低低的□□与喘息外,静谧无声。
池羽醒的依然很早,微熹的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