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衫薄重重点头,“我帮大师兄擦干。”
商衾寒先用被子裹住景衫薄,掌风一送便取了木施上的大浴巾来,景衫薄坐在床上,两只脚都包得严严实实的替商衾寒擦干背上的水珠,商衾寒重新将浴巾推回去,放下了帷幔,才打了暗语叫侍童去收拾,景衫薄腻在师兄怀里,长而均匀的呼吸像只安静的小兔子。商衾寒轻轻拍着他脊背,“别再多想了,先练好刀法,再成就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业,师父一高兴,可能就把潭影还给你了。”
“大师兄骗我的。”景衫薄小声道,“如果能要回来,您就不会替我取鸣鸿刀了。”
商衾寒搂着他,“你不可以再这么依赖潭影了,本来大师兄也不许你睡觉的时候再抱着了。”
景衫薄向他怀里蜷了蜷,“已经二十二天了,我只有今天才能安稳睡着觉。”
商衾寒将他裹得紧紧的,“以后有大师兄陪着你,都能睡好了。”
景衫薄却摇了摇头,“在谷里还好,到了帅府,大师兄军务那么忙,每天晚上还要尽心护着我,更没办法休息了。”他说到这里便紧紧抱住师兄手臂,“我会慢慢学,学着不要那么害怕,其实,这些年已经好多了,只要是在师兄们身边就成。”
商衾寒轻轻应了一声,替他揉着后背哄他入睡,景衫薄枕着商承弼胸口,小声说着体己话,“大师兄,你知道二师兄为什么不给我看他的脸吗?”
“怎么这么多年了还记着这件事,你二师兄自然有二师兄的道理。”商衾寒哄他。
“可是,他都给晋枢机看过了。”景衫薄越发委屈了。
“是吗?”商衾寒微微皱眉,“他给晋枢机看过,却不肯给你看,所以,你今天才这么生气。”
“嗯。明明都是弟弟,就算他是亲弟弟,也是才认识的,难道在二师兄心里,我就比不上晋枢机吗?”景衫薄越说越委屈,想到自己跟着二师兄十年了都未看过他的脸,那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晋枢机却可以,心里真是不忿。
商衾寒将手覆在他臀上,“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