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赵寒冬又道:“我们教室墙上挂的纸历都写着离高考只有176天,你有那个打架的力气,还不如都花在学习上。”
我答了一声知道,不过一转念,故意找了话问他,“那……如果那些人又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赵寒冬看了我一眼,“他们找你麻烦?”竟是笑容里有几分纵容,“老师就再帮你把他们收拾怕了。”
那句“他们找你麻烦,老师就再帮你把他们收拾怕了”,我一直记着,甚至在我听来,那句话就好像是在说:我保护你。
也许,只是我倾向性地误解了赵寒冬话里的意思 ,可是能听到有一个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竟会让我感觉到很安心。
所有能回报给赵寒冬的,便是我好好学习。
某天地理试卷发下来之后,胖子对比看了我和他的分数,他一面捋着虚无的胡须,一面老神哉哉叹息道:“真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
我停住正写作业的竹,抬头笑他道:“不然这次我做师父,我把学习的心得体会都教给你。”
胖子接我的话异常流畅,马上恢复精神,抱拳拱手对我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咳嗽一声,也不跟他客气,学着电视里的老套剧情压低了声线扮沉稳道:“好徒儿快快免礼,为师这就将本派秘不外传的内功心法传授与你!”说罢,我就将课余总结的学习笔记本放到胖子头顶上。
胖子接住,拿下来一看,翻了几页,眼睛瞬间瞪大,问我,“小黑,你还真做了笔记啊。”
我啊了一声,“有用嘛。”
胖子寻思着说:“那,这个真可以借我?”
我道:“咱们谁跟谁来着,没有你胖哥就没有我小黑的今天!”说完,继续动笔写起我的作业。
胖子如获至宝将这笔记本前前后后翻了一遍,才对我道,“那明天还给你,今天我去外边复印一下。”
我眼睛还在作业上,只点了下头。
上自习课的时候我出教室去放个水,结果刚从厕所出来,无意往操场上望了一眼,却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跑道边的凳子上,我心头一跳。
其中一个是班主任赵寒冬,并不会让人奇怪,但另外一个穿着碎红花连衣长裙的,那模样我虽然只见过一次,却绝不会认错——靳如荟。
我们高三教室在六楼,眼下我虽能看清是他们两个人,但他们说的什么,我并不能听清,只是隐约听得出靳如荟声音里有些急切。
看了看四周没人,赵寒冬与靳如荟也没注意我这里,心中好奇,我决定下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