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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姨娘虽然昏了过去,但是并没有昏死过去,过了一会儿,她就慢慢转醒了。
何书怡叫人把门关好走到了床前,拉住了蓉姨娘显得有些冰凉骇人的手:“好妹妹,人不由天,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或许是你们娘俩儿命中有缘无……”说到这里何书怡发现蓉姨娘正用一种极为仇恨的冰冷目光看着她。
她说不下去了。
“你跟我说实话,之前你给我喝的红糖鸡蛋益母草汤是不是并不是用来保胎的,”蓉姨娘的眼睛像是毒蛇一样,死死咬住何书怡不放,“而是用来打胎的!”
何书怡浑身一抖,声音却很是镇定:“胡说,身为当家主母,我怎么可能有这么歹毒的心思呢!”
“那马上就去叫大夫过来!我要问问,那益母草汤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蓉姨娘平时的声音很软很好听,但此刻却犹如厉鬼哭号一般。
见何书怡不言不语,眼里却飞快闪过一丝慌乱和狠毒,蓉姨娘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抓住自己头下的枕头狠狠地掷向了何书怡,接着就扑向何书怡,她撕着她的衣服,放声大哭。
何书怡一动不动,也不躲闪也不反击,只是任由对方抓紧自己胳膊的手,那指甲仿佛透过柔软的绸缎往肉里、骨里刺去。
最后蓉姨娘撕累了也哭累了,她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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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怡没想过蓉姨娘第一个居然怀疑的人就是她,她想了许多种让蓉姨娘封口的方法,却发现第二天蓉姨娘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连一个眼神都没有递过来。
第二天薛老爷酒醒了知道蓉姨娘小产的消息之后,禁不住老泪纵横。而那个时候,他所知道的原因也只是蓉姨娘在昨晚上扶他上床睡觉的时候跌了一跤。
他生平第一次后悔自己不应该贪图一时高兴喝那么多酒,却又有些隐隐埋怨薛绍远——薛绍远不就是个克母之人吗?
当然,薛老爷是不会说这个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