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何为真（二）

看着面前化作点点星光消散的姬定天宵肴面上先是惊讶而后便是呆愣的失神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一切都是真的不成？魂游天外？宵肴脑中回忆着一幕幕。太真实一切都太真实，不单是五感甚至连身处的世界都是如此的真实，只存在与天门的充沛灵气这不可能作假，还有……想到另一点宵肴瞬间回过神来目光带着审视的看向面前的枯廋的老者，没错这是他的师父本该在记忆之中早就陨落的师父，然而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连气息修为都没有半分差别，甚至连气质神采都一般无二。

“师父？”宵肴轻声的唤道，以从未有过的方式与记忆之中的师父对视，并且这声轻唤之中也带着从未有过的置疑。

伴随着这声轻唤宵肴也从一开始的冲动之中回过神来，是的，面前的一切固然无比的真实，真实到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真正存在过，然而纵使这一切都真实的可怕也无法磨灭存在宵肴脑中那数十年的记忆，也无法磨灭在这之前他正与一人战斗着的记忆，在他的初始认知之中他之所以身处此处最大的是被对手暗算。

枯廋老者只是看着宵肴与之四目相对面上满是千年不变的严肃这份严肃因为他的枯容更是带着些严厉的意味，双眼之中的那份慈爱已经在与宵肴四目相对的只是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漠。

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枯廋老者宵肴的心中越发的打起鼓来，真的，这一切真的过于真实，看着面前的老者宵肴根本无法怀疑这不是他熟悉的师父，记忆之中的师父便是这样一个将一切情绪都掩藏在严厉面容之下的人，若这一切都是作假，怎能做到这样的真实，万物之行可以作假但是万物之神若想作假那根本就没有可能。

“为师的时间已经不多，你且听着便是无需多言。”两人对视片刻枯廋老者的目光幕的柔和了几分，随之便是淡漠的说道：“您……”此刻的宵肴还存在与真与幻之间闻言就要再次发问，枯廋老者却是没有给宵肴说话的时间，一伸手便是打断了欲要开口说话的宵肴。同一时间便道：“为师当年救你并非机缘巧合，而是受定天师弟所托。他天生神眼可堪天道，测得人族多年之后将有大难所至，遂是不惜寿元大损以测破解之法。”说着枯廋老者二指一指宵肴：“而那破解之法便在你身，这才有我机缘相救一说。”

宵肴双眼一眨不眨的听着枯廋老者一一道来，枯廋老者看来也真的如他自己所言时间无多也不等宵肴消化就深谈一口气接着道：“想那天道难逆，我二人如此所为当是大为天道，自是不会为天道所容，数月前我二人有感寿元被削便是坐下决定以我二人之修为天赋送你神魂入天道轨迹之中以感悟今后数十年之事好应那大劫。”说打着枯廋老者噶然而至。

宵肴却是已经听得目瞪口呆，许久之后当宵肴回过神来再去看枯廋老者的时候，那还能简单人所见的唯有点点尚未散尽的星光以及耳边隐约传来的话语：“珍惜你所知一切切莫懈怠。”

这一会宵肴是真的怔住了，不知在这大殿之中跪了多久才是听到宵肴口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师傅！”这个时候的宵肴算是真正的相信了眼前的所有，将那个记忆之中的自己彻底的抛弃。

青蓝色的世界之中那诡异的青蓝色气体袅袅升腾，宵肴的身形在那雾气之中隐约可见，单手覆在宵肴头顶的沈青却是忽的眉头一皱，这一皱必是因为他失手已不是因为对手出现反抗，恰恰是因为对手已经被他制服而且出奇的顺利，这种顺利甚至超出了他这个符纹掌控者的控制，沈青本无意伤害宵肴，他的最终目的只不过是将宵肴制服最终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而已，可是现在已经不止单单制服那样简单，宵肴的生机正在流逝，收回覆在宵肴头上的手掌，周在的世界也在这一刻恢复原状。

将从半空之中跌落的宵肴接住，沈青的眼中露出些歉然，说到底眼前这个陌生人他并不了解对他的所有态度也只是出于怀疑而已，可是如今便是以为一个怀疑此人便要因他而死：“我本无意伤你只怪你执念太深奈何”说着沈青周身已是化作青蓝雾气卷着宵肴融入虚空之中。

一个时辰后

“怎么样，有宵肴的消息吗？”酒楼门前溪雨太叔子言几乎同一时间回来，这是他们二人相约的时间，两人同时急切的问出这样一句话，却在下一刻有同事不在出声，因为结果如何已经在他们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从对方的神态之中看到了结果。

“我们先进去再说。”说着太叔子言已经率先迈步走进酒楼之中，两人在一处临街的地方坐下，太叔子言先是抱有希望的伸头向着窗外的街道两旁看了一眼，随后才是做了回来看着一脸忧色的溪雨安慰道：“你被担心宵肴为人很是有方寸。”

溪雨闻言点头嘴上却是说道：“可我不知为什么总是感到有些不安。”

太叔子言的没有顿时拧了起来，这种发自内心额不安或许在两年前他不会在乎，可是在这两年之中有许多次的危险都是在这种内心强烈不安之后发生，所以在听到溪雨这样说后太叔子言就无法将其忽视。

将刚刚端起的茶一饮而尽太叔子言站起身来：“你在这里带着，说不得宵肴待会就会回来，我再出去找找，最迟今晚我就会回来。”说着太叔子言也不等溪雨作答